羞赧海嘯一般湧來,偏偏梁喑還捏著他的下頜微微用力,迫他張口。
「嘗嘗自己的味道。」
沈棲一時沒聽懂,愣愣地由著他把指尖點在自己嘴裡,嘗到了微澀的苦腥才一瞬間反應過來。
「你……你怎麼能……唔……」
梁喑捏著他的下頜深吻下去,嘗到了一股很淡的血腥氣,微微鬆開他輕問:「咬哪兒了?嘴?還是舌頭?」
沈棲艱難地回答,接著就被他捏住了下頜警告,「下次受不住直接告訴我,不許咬自己,否則你的安全開關也會失效,明白麼?」
「嗯、嗯知道了……」沈棲一邊回答,一邊感覺自己的手被帶到了冰涼的扣子上。
「試一試,你那麼聰明一定學會了對不對?試一試,不喜歡我們就不做了,好不好?」
沈棲一邊承受他的吻一邊被他領著指尖去解扣。
一心兩用下,他幾乎兜不住被梁喑牽出來的水痕。
他今晚僅有的一點意識先被酒精占據,剩下的一半又被梁喑吞噬。
現在他就像個按照指令行事的木偶,完全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直到他掌心被燙了一下。
沈棲臉頰瞬間紅透,他毫無經驗,哪怕是洗澡也是匆匆沖一遍就算了,怎麼可能會這些。
他無措地在黑暗中望向唯一的浮木,想求他的饒恕,卻忘了這才是真正要撕碎他的危險猛獸。
「兩隻手……捧住它。」
沈棲耳朵發熱,搖搖晃晃地半跪起身聽從他的指令。
……
沈棲手腕酸麻,舉著泥濘的雙掌不知如何是好,甚至還有一些因為躲避不急而濺到唇角和淒紅的眼尾。
梁喑抬起手,在他唇邊蹭了下,「好聰明的寶寶,學什麼都快。」
沈棲羞赧地快要崩潰,抬手要去打他,被握住了手腕舉高,低頭再次壓下來。
溫熱液體順著手掌留下來,沾濕了小臂。
沈棲已經提不起半分力氣,整個人像被折騰壞了的稚嫩花枝,柔軟地靠在他身上任由他肆意欺凌。
「累了麼,我抱你去洗澡。」
沈棲嗓音微啞,帶著濃濃的委屈,「你怎麼那麼慢,我手疼。」
梁喑聽他這個委屈巴巴的嗓音莫名被取悅到了,含著笑說:「寶貝兒,慢這件事沒有辦法解決,至於手疼,下次我們換個省力的方式。」
沈棲被他忽悠住了,腦袋裡居然又想起在他辦公室那次他嘟囔的「難道你又很慢嗎」,頓時有一種迴旋鏢瞬間扎中自己的感覺。
沈棲皺著眉,微微張了張手指, 「黏,你把它弄掉呀。」
「嬌氣,我帶你去洗澡。」梁喑捂住他眼睛把燈開了,等他稍微能適應了才鬆開手抱進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