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確實怪我。」梁喑莞爾,「小財迷。」
沈棲蹭著他的手,有點不太好意思:「我要養師父而且我也不想花您的錢,不過阿延和林封不一樣,他是真心對我好。」
「有多好,比我好麼?」
「那怎麼能一樣。」沈棲在他肩上拱了拱腦袋,在心裡想,沒有人比梁喑更好,「阿延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沒有他我的高中過得一定不會那麼一帆風順,我們第一次認識的時候他救了我,之後也一直在保護我。」
救命之恩,一直保護。
梁喑笑意微頓,但隨即又恢復溫柔,「你們約好一起考的平大麼?」
「嗯,阿延說我這種不愛搭理人的脾氣還有我的眼睛肯定會引起很多人關注,要一直保護我,所以就跟我一起報考了平大,生物系也是我們一起約好的,不過他其實不太喜歡這種枯燥的專業……嗯……梁先生你的手在、在幹什麼?」
梁喑沒耐心聽下去了,拉開沈棲的淺灰色羊絨毛衣和裡頭的鴉青色棉襯衫下擺,順著脊骨弧線一點點往上,側過頭在他耳垂上輕輕一蹭。
「我跟你同學誰更好,你還沒回答我。」
沈棲趴在他身上,餘光瞥見前面的司機小聲提醒他,「我們還在車裡。」
「他不敢看,先回答我的問題。」梁喑貼著他的耳朵,耐心地問:「我跟他誰更好。」
外人在場這個認知讓沈棲很羞恥,時不時去看駕駛座,生怕司機回頭。
經過昨晚的教學他已經初懂感情,很容易被他牽著鼻子走。
「阿延是我最好的朋友。」沈棲輕輕喘著氣,背著手去扒他不斷侵擾的手,「您不、不一樣。」
梁喑像是剛摘到了一朵漂亮的花,慢條斯理地修掉尖銳的刺,然後用那隻修長的手無比優雅地扯下一片片花瓣,直到找出最鮮嫩的那一片。
「哪兒不一樣,我跟你的阿延哪裡不一樣,說清楚一點。」
一聲聲的逼問幾乎要把沈棲拖進深淵裡去,恐怖的是,他發現自己居然不討厭。
他還想讓梁喑再放肆一點,這樣輕飄飄的感覺就好像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卻又不夠溫度。
這樣隔靴搔癢的感覺快要把他逼進死胡同。
沈棲用力掐緊梁喑的胳膊,低聲求他:「不要了,梁先生不要了,我很難受。」
「哪兒不一樣?告訴我,我和林延哪兒不一樣,嗯?」
梁喑知道他難受,故意朝他耳朵里吹氣,哄他乖乖開口。
「說了就會舒服了,你想要舒服還是繼續難受?選擇權在你手上,你來決定。」
沈棲眼前似乎真的出現了一隻天平,兩邊的砝碼不斷地往上添加,讓他無法抉擇。
梁喑的嗓音低啞而誘人,選一個,選一個就會舒服了,選擇權在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