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想要一個身份了。
沈辭沉默，許久才斟酌出用詞，「金主。」
謝回是金主，他是謝回養的金絲雀。
僅此而已。
謝回懶得管這些，只威脅著他，「除了我以外，你不許再去找別人。」
他的忍耐有限度。
沈辭知道，他會選擇乖乖做一個聽話的金絲雀。
比如當天晚上接受金主的懲罰。
沈辭看著鏡子裡高大的自己，穿著粉粉嫩嫩的衣服，長指捂著臉走出。
在謝回玩味的眸子中，沈辭光著腳站在燈光下。
「你一定要這樣嗎？」沈辭薄薄的耳尖透紅。
偏偏謝回就喜歡玩弄他。
沈辭緊咬著唇，晦暗不明的視線落在他鎖骨處的疤痕上。
書房內燈光熾亮，狹隘又靜謐，謝回微微愣住。
從脖頸到鎖骨，沈辭吻著那條疤痕，心裡酸澀，「謝回，以後別這樣對自己。」
嬌生慣養最矜貴的小少爺，白皙細膩的皮膚上爬滿了疤痕。
這麼疼，謝回當時有多難受？
沈辭指腹撫摸著謝回手腕上的刀痕，眼尾泛著惹人心疼的粉紅，俯身，落在一吻。
謝回沒想讓沈辭看這些，嗓音難以抑制的有些發抖，「是不是很醜？」
沈辭要是嫌棄他，他就把那些新長好的肉都刮掉。
沈辭不許這樣對他。
謝回渾身都在發抖，雙眸猩紅，咬上沈辭的唇角也格外用力。
沈辭安撫著他。
血腥味在唇角發酵，呼吸里還有謝回身上也有的淡香。
沈辭努力調整著呼吸，低聲哄他，「不醜，一點都不醜。」
沈辭鼻尖蹭過他臉頰，長指撫上謝回的側臉。
「謝回，以後不開心就和我接吻，不要再這樣對自己了。」
會有人心疼的。
謝回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沒看懂沈辭軟糯的雙瓣一張一合在說些什麼。
不過他聽清了兩個字。
接吻。
沈辭在邀請他。
呼吸蔓延，信息素髮散，血腥味充斥唇尖。
謝回抱著懷裡累到乖乖入睡的沈辭，鼻尖蹭著他泛紅的眼尾。
突然好想和沈辭殉情。
……
那天晚上大概是最後的狂歡。
徐家名下的公司在港城有了一定的知名度，沈辭忙得不可開交，冷落了金主一個月。
謝回心煩，纏著顧裴安給他開安眠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