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回被他逗笑，乖乖老婆在夢裡還想著誇他。
謝回很認可點著頭，「我知道。」
在沈辭心裡，誰能比他好？
像是在說夢話，又像是在毫無防備下說的實話，沈辭囈語，「其實我很喜歡他。」
「喜歡誰？」謝回問。
懷裡的人沉了些許，沈辭似乎已經完全熟睡過去，不再做聲。
將人放在床上，謝回輕手輕腳幫他蓋好被子，忽然聽見睡夢中的人輕喚，「謝回……」
謝回應聲，「什麼？」
靠近了些，耳邊傳來沈辭極輕極淺的聲音。
他說：「……喜歡謝回。」
這是沈辭最真誠的告白。
在毫無意識下，他不再說那些嘴硬的話，遵從心底的意願向謝回告白。
潛意識告訴他，他愛謝回。
謝回聽懂了。
那些想要跟他分手的話，不是沈辭的本意，都屬於那些他控制不住的悲觀情緒。
現在的告白，才是真的。
懷裡抱著他熟睡的愛人，指尖摸到沈辭的手機，謝回熟練輸入密碼，將沈辭下載的那些小說全部刪掉！
沈辭最喜歡看的虐戀小說。
腦子就是被這種東西看壞的，不要以為謝回不知道，其實沈辭每天晚上都偷偷看小說，還躲在被子裡哭。
什么小O身患絕症，非要跟相愛的A虐戀分手，多年以後A得知真相，後悔莫及。
他懷疑沈辭跟他分手，就是在腦補一場虐戀小說！
謝回可不是那種說滾就滾的便宜男人。
他非要倒貼不可，沈辭不收下他的命，別想分手！
謝回不會怪沈辭跟他分手，沈辭在他這裡永遠無錯。
他把沈辭手機里的那些虐戀小說都刪掉就好了，這樣沈辭就不會跟他分手了。
如果再分手，那他再給沈辭找藉口。
……
翌日。
深秋難得出太陽，沈辭翻了個身，旁邊又是冰冰涼涼的。
謝回又不見了身影。
沈辭揉著有些暈暈的頭，靜靜坐著。
他昨天好像跟謝回說了很多話，他向謝回表白，求謝回不要放棄他。
也不知道謝回聽進去沒有。
從聽到自己可能遺傳了精神病開始，他的情緒就一直不受控制，做錯了很多事，說錯了很多話。
希望謝回沒有怪他。
正想穿好衣服下樓，忽然謝回快步跑進來，關上房門。
「先別下去，家裡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