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回心裡酸得不成樣,哼哼兩聲,「說不定等他死了,這些財產全是你的。」
傅硯洐對傅家毫無感情,真有可能在他遺囑上寫下沈辭的名字。
沈辭沒想明白,只覺得謝回吃醋吃瘋了,「少吃點醋,我跟他根本就不熟。」
謝回:「……」
相依為命相處了十幾年,確實很「不熟」。
還好傅硯洐如他想像中那樣冷酷無情,說不認就不認。
還好沈辭不願意想起以前的事。
謝回短時間內不想從沈辭嘴裡聽到傅硯洐的名字。
晚上,把老婆哄睡著後,謝回從前台那裡問到了傅硯洐的房門號,光明正大敲門。
傅硯洐剛洗完澡,看著監控里瘋狂敲門的謝回,嘆了口氣。
不緊不慢將門打開,淡聲問道:「被你男朋友趕出來了?」
謝回:「?」
他認識的傅硯洐是多高冷的一個人,到底是誰教他說這些話的?
謝回快速將門關上,像做賊一樣。
自動忽視他的那些話,謝回自顧自坐到沙發上,問道:「你為什麼有家不回,住酒店?」
不會是故意來視奸的吧?
長指擦著短髮,傅硯洐嗓音未變,「我從不回家。」
酒店離公司近,方便工作。
謝回原本就對這個問題不感興趣,仿若閒淡問道:「我想知道你不認沈辭的原因。」
以及從來沒有認真找過沈辭的原因。
將毛巾放到椅背,傅硯洐撐著桌子,點了根煙,緩緩道:「沒有必要。」
如果想起來會讓沈辭痛苦的話,沒有必要解釋,更沒有必要相認。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權衡利弊後的選擇。
謝回懂他,謝回可太懂他不是人的想法了。
薄唇溢出一聲冷笑,謝回目光直白望著他,「所以,你權衡利弊後的結果就是放棄他,對嗎?」
「不去找他,是怕他連累你,怕他提醒你以前過的那些不如人的日子。」
「對嗎,傅硯洐。」
不是。
傅硯洐低著頭,他說不出那些話,煙圈緩緩吐出,看不透他的神情。
遲遲沒有等到回話。
謝回起身,兩三步走近,直接一拳捶在了傅硯洐臉上。
他看到傅硯洐有些錯愕的目光,可是謝回不心疼他。
直接拎著男人的衣領,謝回將人按在桌上,「你知道他等了你多久嗎?你知道他有多想你帶他離開嗎?」
話題落在兩個人的心尖。
傅硯洐比謝回要強,他可以輕而易舉掙脫開,但是他沒有動,任由謝回壓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