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什麼都沒有。
「可我想你今天就還。」周聞流里流氣的望著她,滾燙視線一一照過女生鼓起的胸部,柔媚的腰線,還有筆直的腿。
他笑:「你穿自己的衣服還挺好看。」
前陣子,她住這裡,穿的不是校服,就是江韻那些俗艷的衣服,甚至還有周老太太的鬆緊式大花健美褲。
當時他覺得她穿這些好看,現在她穿回自己的衣服才是真的好看。
「讓老子好想脫。」周聞的仰月唇漾開,笑得明媚,騷話被他說出來,一點都不猥瑣,反而有調情的曖昧。
身上有傷,在小房間裡發呆了一整天的他現在特別痞,真的就像個在社會底層摸爬打滾的混混。
聽話懂事的,正在每天忙著刷卷子備考清北的乖乖女岑嫵一直默著不說話,因為她意識到她瞞著小姨到這裡來,也許是一個錯誤。
其實周聞本來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混混,他上完初中就沒上學了。
岑嫵為何要對他產生從未對任何男生滋生過的失控情愫。
「昨晚的那二十還給你了。」
僵了一下,顫抖的把手裡那張二十元甩給他,岑嫵準備轉身快點走,她的目的達到了,她只是來親眼確認他的安危,不是來跟他約會的。
察覺到她才剛來就要走,周聞從床上起身,拉只走出去兩步的岑嫵一把,強勢的直接將她拉到床上。
一雙大手敏銳的揪住她的兩截細手腕,疊在一起後定到岑嫵的頭頂。
男人水光四射的黑眸觸到岑嫵臉孔之上,宛若野獸打量心儀獵物一樣的仔細瞧她,高挺鼻翼聳動,貪婪的嗅聞她身上的香氣。
梔子跟冷香玉的馥郁從她的髮絲散發出,她沒用香水,是洗髮水或者沐浴露的味道,觸近了,他發現她嘴邊還有一股甜奶味,都十八歲了還沒斷奶。
「故意說算錯帳是什麼意思?」周聞壓住岑嫵嬌軟的身子,口吻引誘的問。
「撩我?勾引我?」周聞被女人撩得太多了,接不接招全憑他的心情,但是她們都撩得很明顯,將意思傳達得很到位,就是想跟他上床。
岑嫵撩周聞,撩得有些特別,特別得這世上僅此一個。
她會記得他奶奶繡布為什么半途而廢,因為一色線沒有了,沒人給老太太買,老太太就乾脆就不接著繡了。於是岑嫵幫著買就行了。
她會留意他房間裡那副早就面目全非的畫,會懂它是什麼寓意,會告訴他現在是春天,所有的花樹都會盛開,包括像他這樣早就長歪脖子的。
她會幫他整理他亂七八糟的書架,會根據他將書本翻舊的程度把他最喜歡看的書,放在他一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她會在想他的時候,假裝說算錯他買東西的帳了,一定要還二十元給他。
不止這些,還有很多岑嫵會的事。
岑嫵撩死了,比那些化艷妝,穿抹胸高跟到周聞面前來發騷的女人們會勾引他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