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世上有人疼岑嫵,有人在乎她明天畢業,更有人願意把岑嫵當公主伺候。
岑嫵在煙火的爆破聲中,用舒服的喃聲叫他。
「周聞……嗯……」
四周牆壁上的雪花壁燈好像全部被包廂落地窗外爆破的那些炙熱煙火給燙得融化。
雪融化成了溪,濕透一片。
畢業前夕,在這間被周聞為她任性買下的酒吧里,岑嫵得到了最好的畢業禮物。
*
次日,岑嫵去杭大參加畢業典禮的時候來晚了,從邁巴赫上下車,慌忙的去禮堂的更衣室換學士服。
學生代表是他們系裡的伍怡婷,她簽約的單位是一家著名外企,西城重工跟港城普瑞最後都沒給她offer。
岑嫵很快換上學士服混入人群,一起聆聽伍怡婷的演講。
「畢業是各奔東西的分別,也是執手相握的經典時刻。願你們在未來的日子裡,依然真誠直率,奔流激盪,傳唱那飄逝的日月春秋。」【注】
伍怡婷正慷慨激昂的在演講台上念著她事先準備好的演講詞。
根本沒人願意聽這種陳詞濫調,大家都在慌忙整理自己的學士服,輔導員根本沒好好幫他們挑號碼。
岑嫵來晚了,拿到手是一件最大號的,她身段窈窕,穿在身上像穿戲服。
黑底粉邊的袍子穿在她身上敞風,學士帽帶上也歪歪扭扭。
岑嫵嫌棄怎麼給她留一套這樣特別不合身的衣服。要是平時的校園活動也就算了。
可是今天她男朋友坐在不遠處的邁巴赫上。
早上一起從雪融酒吧的那間包廂出來,岑嫵不讓周聞來觀禮,知道杭大的學士服丑得要命,被他們系裡的人穿在身上像拍山寨版哈利·波特。
可是周聞說他來杭大跟學校領導談校招的事。岑嫵參加岑嫵的畢業典禮,他談他的事,大家互不打擾。
其實男人根本沒有事談,就是來陪她參加畢業典禮,不想岑嫵在這種時候一個人度過。
想著周聞在看,岑嫵一直慌著整理自己的學士服跟學士帽,想讓它們聽話一點,不要顯得岑嫵那麼滑稽。
畢竟現在那個人是頂豪財閥繼承人了,她這樣的女大學生這樣出現在他眼前,真的很幼稚。
站在岑嫵身邊的柳茹萱見她一直那麼慌著整理著裝,嘆氣道,「誰讓你來這麼晚,本來我幫你選了一套號碼最合適的,結果被別人搶走了。我從早上九點等你到現在,你一直不來,畢業典禮你都能遲到,我真是服了。昨晚跟你家太子爺到底那個了幾次?」
岑嫵無奈的吐槽:「萱萱你腦子裡怎麼總想著這種事?」
柳茹萱咋舌,「不是我想,是你跟你家太子爺一個野,一個艷,在一起總能讓人胡思亂想,昨晚幾次?刺激到他的皮筋袖箍又被崩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