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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雜誌社裡工作很忙,陸越禮人在內地,不在港城。
禮拜三港城陰雨,陸越禮來到雜誌社,正在工位上修圖的岑嫵瞧見將手工亞麻西裝穿得熨帖的男人走入,在一群下屬的追捧跟隨下,邁步進入他的專屬辦公室。
岑嫵定奪著要找到一個機會,跟他說清楚岑家安排岑嫵嫁給他的事,只是鏡花水月,根本不會發生。
如果他能幫忙跟岑家表態,對聯姻不感興趣,就最好了。
岑嫵其實有些怕陸越禮,他是大老闆,她是小職員。
但是還是要鼓起勇氣去說清楚。
陸越禮進了辦公室後一直很忙,跟幾個主編對接工作進度,岑嫵根本找不到機會跟他說話。
天色暗淡,岑嫵要下班之時,也沒等到可以跟陸越禮說幾句話的機會,她收拾東西下班。
今天蔣玉明沒來接她下班,說是有個局推不開,要岑嫵下班就早早歸家,不要招惹周聞。
周聞現在在港城真的惹不得。
岑嫵在下班後其實也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站在街邊攔計程車要回白荔道。
一輛賓利添越行駛到她身邊,說要送她一程。
車窗滑下來,男人冷白俊逸的面孔在濕漉漉的長街上特別吸睛。
「我送你。」陸越禮很快下車來,極有紳士風範的接過岑嫵手裡握著的長柄雨傘,遮她上車。
岑嫵本想拒絕,卻感到這是個好的機會,不然身為小員工的她如何能跟這個大老闆說上話。
「好。謝謝。」岑嫵上車,坐到越野車的副駕。
今天上班她穿一件知性風的淺藍襯衫式連衣裙,頭髮梳了個公主頭,溫婉優雅,肩頭挎著一隻奶白珍珠流浪包。
雪白的脖頸上系有一條細白絲chocker,正中綴有一朵潔白的山茶花。除開這條chocker,她身上就沒再佩戴飾品。
玫瑰金嵌鑽的情侶手鐲已經摘下,現在皓腕上光禿禿的。
車子要啟動前,岑嫵沒找到安全帶的搭扣,陸越禮很紳士的探身過來,伸手幫她扣。
距離拉近的這秒,他聞到女生身上淡淡的清香。
腦海里自然浮現的潔白梔子,晚香玉,山茶。
可各種各樣的香花堆疊在一起,都無法形容成這種馥郁得撩人迷醉的香氣。
很快,安全帶系好以後,「謝謝。」岑嫵更加有禮貌的說,身子又朝外坐了坐,是在刻意與陸越禮保持距離。
越野車在雨簾中啟動,伴著雨刮器刮玻璃的輕微聲音,陸越禮提議:「不反對一起吃個飯吧,正好聊聊我們的婚事。」
岑嫵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