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嗎?」周聞睨她一眼,冷冷回答。
「當然可以,Serena等了你一整天,你快去她身邊。」岑旖麗邀請周聞去坐主位的卡座。
周聞站在原地,紋絲不動,自顧自將那杯馬提尼喝到一半,把酒杯放下,說:「去給岑嫵道歉。」
「嗯?」岑旖麗不明白,甚為驚訝。
周聞跟岑嫵是什麼關係,他為什麼要幫岑嫵。
「聞少認識我妹妹?」岑旖麗犯疑,立刻想起那隻岑嫵上島時戴的那隻玫瑰金嵌鑽情侶款手鐲,上面鐫刻了Z.W.。
岑旖麗心中慌得不行,絕對不願意承認岑嫵跟周聞有關係,還是親密關係。
岑嫵只是一個跟著她的清貧外婆跟小姨長大的小可憐,無父無母的她怎麼可能勾搭上周家繼承人。
岑旖麗被嚇得臉色慘白。
「不認識。」周聞回答,「但是看不慣你。去道歉,要跪在岑嫵腳邊磕三個響頭,不然讓你們岑家明天到普瑞財閥來領你。」
這是要對岑旖旎動用私刑的意思。
岑旖旎被嚇得懵怔,靈魂都要出竅了。
她極度想不明白,又甚為難以接受。
嘩啦一聲,馬提尼酒杯被身穿黑色手工西裝的男人打翻在地上,玻璃殘渣碎了一地。
「還是說想現在就在我面前生吃玻璃渣?」他語速極緩,咬字清晰,口吻森寒。
岑旖麗從來沒見過氣場這麼強大的男人。
港島上的人都說周家繼承人以前是個街頭流氓,早早就輟學混社會,多年浸淫社會底層,做人毫無下限,什麼樣的壞事都敢做。
岑旖麗怕得朝蘇枝惠求救,「Serena,你快來勸勸聞少,他都什麼意思啊,把我弄得好迷惑。」
蘇枝惠奔上來,以為周聞不知道她跟岑旖麗的關係。
「阿聞,Elsa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們只是玩個小遊戲而已。」
「那正好,那你來親自餵她吃玻璃。玩完倒冰桶,讓她繼續玩吃玻璃好了。」周聞居高臨下的覷著蘇枝惠,眸色冷如極地冰川,酷寒得蘇枝惠渾身痙攣。
他根本不會因為蘇枝惠來求情,就對蘇枝惠的朋友開恩。
蘇枝惠在嶼山等了他一整天,為他從早到晚的害相思,沒想到男人一出現,如暗夜修羅,冷酷無情到根本不給她任何情面。
陸昀俊跟Kate一幫人都看傻了眼,他們很少能親眼看到周聞。今晚這個供他們這種小角色歡樂的包廂居然迎來了大佛。
而且還是生氣的大佛。
「周聞跟那個鄉巴佬是什麼關係?」
「點解要這樣幫她?」
「Elsa真的要下跪?」
「不跪就要吃玻璃渣呀。」
大家竊竊私語一會兒後,被柳茹萱陪著去換了衣服,把頭髮擦得半乾的岑嫵從旁邊的休息室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