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朱顏發現了,不管是岑嫵身在哪裡,每一次,周聞都會為她變得更完美更強大的奔來找她。
當初岑嫵認識他的時候,他不過是一個縣城小混混,如今卻為了岑嫵變成了克己復禮的港城貴胄,即使來到歐洲的金融中心,倫敦,都是被當地名流追捧的座上賓。
朱顏不想岑嫵騎驢找馬了,朱顏祈願岑嫵跟周聞不管遇上什麼困難,都能恩愛到白頭。
「嫵嫵,你回去處理完你們岑家的事,就找機會跟周太子官宣夫妻關係吧。都結婚那麼久了,要是哪天措施沒做好,你不小心懷孕的話,肚子大起來,再藏也會藏不住。」
「我才不會幫忙處理岑家的事。」在這一年裡,身在倫敦城的岑嫵其實經常接到岑家的電話,要她回岑家去當那個已經破敗不堪的家。
朱顏跟她住在一起,肯定知道這些事。
岑家對岑嫵一點都不好,接她回岑家,也不過是只想靠她這個從來沒真正生活在岑家的二小姐逆風翻盤。
不是想安排她出去聯姻,就是想她去接手岑家每況愈下的茶業生意。
港城的電話打數次來,岑嫵一直都沒有答應,並且刻意不把這些事告訴人在杭城的小姨跟外婆,要是說了她們肯定會擔心岑嫵。
她們是想岑嫵當一個錦衣玉食的岑二小姐,才建議岑嫵到港城認祖歸宗。
結果現在實際情況卻是完全相反的讓岑嫵遭罪。
上個禮拜岑勁銘又打過電話給岑嫵,要她回去幫忙她奶奶接手茶業生意。
岑嫵再一次斷然做了拒絕。
直到她昨日聽蔣玉明像看戲一樣的淡漠說起,岑老太太這個一家之主眼下已經是疲於奔命的在維持岑家的豪門地位。
岑家一旦真正垮塌,受到傷害的不止是刻薄無情的林蔓母女跟平庸懦弱的岑勁銘。
還有鍾伯這樣的老管家,跟易肆那樣的忠心夥計,還有大批拿不到血汗錢的供貨茶農。
岑嫵不由得想起了她給吳馨利賀壽時,她親筆畫的那幅茶農在綠水青山之中採茶的國畫。
「你說不幫忙,我都不信,你的心比豆腐還軟,當初明明你是周家五少奶奶,都搬去俚島別墅住了。你還不忘記我這個窮朋友,想方設法的為我做安排,讓蔣玉明正式簽下我這個毫無背景的小野模,不然我怎麼會有現在的事業。」
朱顏小心的為岑嫵收拾她畫畫的調色盤,那些水粉色彩是溫莎牛頓,很值錢。
她知道岑嫵這次回港城去,肯定會有惡戰一場。
「雖然我只是一個小模特,家境也不好,但是,嫵嫵以後千萬不要忘記我,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一定會兩肋插刀的幫忙。」
「好,有你這樣的允諾就足夠了。」
岑嫵牽了牽朱顏的手,把行李做了打包,跟周聞回了港城。
她記得大四畢業那年,她是一個人帶著行李去的港城。
這一次,是周聞牽著她的手,哄著她寵著她的把她從倫敦帶回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