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上果子結的少也就罷了,連稻穗都要比往常小許多。
這些低階日夜看守著,只希望樹上的果子都能平安長到成熟,最好一顆都不要少。
在發著幽幽螢光的靈田外,沒有人看到在夜濃如墨的黑暗中有一道身影直直穿過曦照原上瞭望月山。
望月山最高峰頂還是那兩間平平無奇的木屋。
「吞天黑蟒的蛇膽我拿到了,我要的東西呢?」
望月老者石像旁的木屋中此刻除了司空郁還站了一個渾身裹在黑色罩袍里的人。
罩袍人聲音沙啞低沉卻聽不出聲線,渾身裹在罩袍里也是連性別都分不出,只有一雙眼睛在暗中閃著妖異的光芒。
「你要的東西我自然會給你,只是吞天黑蟒的蛇膽我得先查驗一番。」
黑袍人聞言嘲諷一笑,似乎聽到了極其有趣的事:「給你看看也無妨,不過你看得出什麼嗎?」
說著黑袍人就渾不在乎的從袖中取出一個木質盒子。
這木盒沒什麼雕工,形狀也不甚規整,要不是上面掛了一把小鎖,看起來簡直和剛鋸下來的樹樁沒什麼兩樣。
司空郁接過木盒放在手裡,看了看上面的鎖伸手一揮就傳來卡塔一聲。
木盒上的鎖開了。
這生息木盒和鎖都是他給黑袍人的。
生息木,千年不死,死而不腐,盛裝血肉,十年如初。
吞天黑蟒的蛇膽取之不易,要存放起來更不易,除了生息木再無方法保存。
從半月城到曦照原即便乘坐最快的飛行法器也得三日,更遑論從妖族的更深處。
此刻盒子裡的蛇膽還散發著淡淡的血腥氣,看起來就如同片刻前新摘下來的一般。
要修復好司空妙的丹田,這蛇膽必須鮮活如新摘。
司空郁看著盒子裡的蛇膽點了點頭,朝黑袍修士說道,「蛇膽沒有問題,你隨我來,我去給你取那樣東西。」
說完他也不等黑袍人反應轉身朝木屋的一面牆走去,他走到牆邊時,原本粗糙的木牆上突然如水面一般出現了道道漣漪。
司空郁提腿一抬,半個身子便消失在了木牆中。
黑袍人見狀立刻提步跟上生怕慢了一步。
當黑袍人一腳也邁入木牆當中時,他面前的不是什麼珍寶法器,只有司空郁的笑意。
黑袍人察覺不對立即想跑。
「想跑?晚了。」
司空郁面目猙獰,伸手去抓黑袍人的脖子。
這樣的速度往常黑袍人躲起來綽綽有餘,可是此刻身子仿佛被禁錮住了一般,半個身子卡在木牆中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司空郁的手掌越來越近。
「你當我這木屋這麼好進?沒有我的允許,進到這裡的人誰都別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