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此。」凌淵答的不卑不亢,「帝王之位,有天命者當之,受不受寵又如何?」
「哦?」趙選面露嘲諷,語氣里更帶了幾分陰沉,一時間周圍的空氣仿佛都泛著冷意。
「到底是蕭稟不受寵呢?還是你有了別的心思?朕說過,這是讓你辦的最後一件事,可你辦的一塌糊塗。」
「凌淵不敢。」
嘴上是認錯,但凌淵身子卻未彎曲分毫,從始至終他都如一個沒有絲毫感情的人。
趙選問什麼他答什麼,多餘的情緒一絲一毫都沒有。
室內的氣氛陷入了僵局,好在此刻有太監進來稟告。
「陛下,太子殿下來了。」
永樂帝聞言臉上的冰霜一瞬而碎,他打量了凌淵一眼,揮揮手讓他下去。
「莫要忘了你的本分,你的藥過幾日再來取吧。」
已經轉身出去的凌淵聽著後方傳來的聲音沒有回頭。
身旁才來的太子趙晟剛同他擦肩而過,背後帶著冷意的聲音就已經消失無影。
「晟兒來了」
陰沉如惡鬼的趙選此刻已經成了慈父。
這樣的轉變凌淵見了無數次,趙選從來都不止有一面。
凌淵沒有管身後的事,他站在了面前高約三丈的台階上。
今日沒有藥只能再多扛幾日,心口正在隱隱作痛,但天氣似乎不錯。
遠方的落日映紅了半邊天空,站在這裡看著別有一番意味,明日也會是個好天氣。
看著夕陽凌淵突然勾唇一笑,眼裡也沒了冷意,暖紅色的光芒下看著竟然還有一些溫情。
凌淵如往常一樣回了府邸,自從姜越來了趙國,他每日出了宮門之後就趕回去。
以前回去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但最近這些日子,走在回府的路上都讓他開心。
或許這就是家能帶給人的快樂?
在凌淵宅子裡住著的姜越日子過的也挺舒坦,凌淵對她更是無微不至的照顧,唯一的缺憾就是那樣的小石頭凌淵只給了她一顆。
這一顆只夠她把《太陰月華劍法》拿出來看一眼,丹藥還是拿不出來。
不過她也不好意思再找凌淵開口,畢竟人家每天對自己盡心盡力,又從來沒有提過什麼要求。
而且凌淵也說了過幾日在給她,她一個白吃白住的也不好意思催,劍法里的新招式也夠她再練一陣子了,倒也不是很著急。
這幾天姜越覺得自己練劍時與月亮之間的聯繫越來越緊密,若是之前只感覺兩者之間只是一根絲線連著,那麼現在約莫就有數十根。
掐著時辰差不多,姜越收起了手中隨意折來的樹枝,凌淵該來找她吃飯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凌淵每晚都會來找姜越一起吃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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