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
天雷滾滾之中，不一會姜越身上的傷就越來越重，月華劍也有了裂痕。
她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又一道腰身粗的紫雷朝她劈來。
這應當是她能擋的最後一道了吧。
姜越提劍迎身而上，那紫雷卻在她頭頂一丈處硬生生停了下來。
是誰？！
抬頭看去，凌澤的身影正站在空中。
那道紫雷是被他攔下來的。
「師尊，我說過，在我死之前，你不會有事的。」
凌澤語氣沒有波瀾，好像在說什麼無關緊要的事。
原本凌澤能來和她一起攜手作戰，姜越是高興的，但此刻她高興不起來。
在修仙界必敗的結局下，她不想凌澤來送死。
他已經入魔，是妖族和修士都排斥的魔，他不用來的。
但凌澤就這麼堅定的站在姜越身前，一動不動。
「天神是嗎？我魔族殺妖殺神，唯獨還沒殺過神，今天我來試試。」
語畢凌澤又轉過身對著陸璟小聲道：「烏闕已經死了，你的仇我幫你報了。
別想著為你哥報仇，你給我好好活著，跟蕭稟一起帶師尊走。」
陸璟看著凌澤神色複雜，他原本來這裡一是為師尊，二是為兄長，明知是死局也必來。
如今凌澤給了他另外一種選擇。
陸璟還在糾結，姜越卻不答應。
「我不走！凌澤我不走！」
凌澤捏了個訣禁錮住了姜越，他伸手撫上姜越的臉龐，語氣里是無限的溫柔。
「師尊，你得走。」
姜越知道凌澤為什麼要他走，不管是原身還是她，都是只有她們欠凌澤的，凌澤不曾虧欠過她們。
這個時候她怎麼可能單獨留凌澤一個人在這裡。
但身體被禁錮無法動彈，只有汩汩的淚水從臉上滑落。
「我不走，不走」
「師尊，你別任性。
只有你在，修仙界才有將來，要是所有人都死在這裡，那才真是完了。
為了修仙界的萬千生靈，師尊你也得走。」
凌澤的指尖滑過姜越的眼底，將淚水盡數抹去。
他輕輕靠近姜越耳邊，一字一句道。
「師尊，你擔心我，真好。
所有人都會走的，會沒事的。
師尊，華朝夕將她的氣運都盡數給了我。修仙界的氣運如今都在我身上。
這世界不亡，我不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