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今日他的策劃要以失敗告終。
然而,倘若他始終如此,並未刁難,他亦無需做出可能會損人不利己的碰瓷之事。
沈子矜喝完一盞茶便到帝王身旁,做著他的本職工作。
他拿起墨錠研起墨。
蕭懷廷目光從奏摺上移開,落在沈子矜正在研墨的手上。
青年的手白皙豐潤,秀窄修長,指甲透著淡淡粉暈,似而帶珠澤,手指靈巧的研著墨,是少有的好看。
蕭懷廷在他手上停留了幾息後,收回視線,鼻翼微煽,清涼的藥香縈繞在鼻息間,仿佛方才因為批閱奏摺帶來的勞頓,也被藥香驅散。
沈子矜站在帝王身側,其身上的藥香清晰可聞。
蕭懷廷批閱奏摺的手頓住,似享受一般緩緩的闔上鳳眸。
「皇上若是困頓,便稍作休息一會。」沈子矜清潤的嗓音帶著關切。
他睡了,他也可以摸會魚,也有時間分析一番他今日為何發生如此變化。。
蕭懷廷睜開鳳眸:「朕的確有些疲頓。」說著起身:「稍作休息一番,沈愛卿為朕按按頭。」
生了一雙漂亮的手,不用浪費了。
「是。」
沈子矜心中不知有多無奈的應道。
御書房中有個內間,裡面有床,貴妃榻,帝王勞累,又不想回寢宮時,就在裡面休息。
蕭懷廷坐在明黃色繡龍的床褥上,抬眸看沈子矜。
沈子矜有些懵然,不知帝王為何如此瞅他。
蕭懷廷視線從他身上移開,落在腳上的那一雙龍靴上。
沈子矜表情裂開一瞬,忙攏好,撩起勝雪的衣袍,蹲下身,去為帝王脫鞋。
他將頭垂的很低,謹防帝王看到他滿臉的嫌棄。
蕭懷廷不用想,已經將他此時此刻的表情猜的一清二白。
眼前青年,看似病弱溫順,實則卻像一匹草原上的野馬,有著凌厲的攻擊力,難以馴服。
可是越是難以做的事情,他越想做成功。
並且很快,他便是會成功。
帝王故意如此做,是在逼著沈子矜就範,快些跟敵國奸細聯繫,最後一網打盡,在帝王心中,到時也是馴服他之時。
沈子矜因為低頭的姿勢,白皙的脖頸露出一截,細膩的皮膚好似最上等的白瓷,連汗毛孔都看不到。
蕭懷廷眸色漸沉,不可否認,他很容易被青年勾起慾念。
只可惜他需要禁慾,否則會爆體而亡。
他這一生,只可以去……
蕭懷廷閉上鳳眸,不想繼續想下去。
與此同時,沈子矜為他脫完了靴子,直起身來:「皇上躺著吧,臣為您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