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指腹落在沈子矜的臉頰上:「今日這一場戲便是你在日記中寫的「放長線釣大魚!」
修長的手指緩緩在沈子矜臉頰上游弋:「但你需要醒來,才算贏了這一局,否則大魚被釣了上來,漁夫卻落了水,結果還是輸局。」
蕭懷廷手指拂過沈子矜微弱的鼻息,定在他柔軟的唇瓣上,細細摩挲著:「風信堂已經尋到良醫,只是他在趕往皇城的途中,需要些時間。」
餘光瞟見沈子矜身上蓋的被子裡有微動,蕭懷廷驀地把手收了回去。
確定沈子矜並未醒來,繼而掀開被子看了過去。
是那隻小狗崽子。
「旺財!」蕭懷廷將小狗撈了出來,拿在手中端詳。
旺財老老實實,可憐巴巴的縮在帝王手上,再沒了金鑾殿中那副兇巴巴。
「原來是個狗仗人勢。」
「你主人昏迷不醒,你便不敢囂張。」
蕭懷廷望著旺財,想起沈子矜那一副不顧一切去救它的模樣。
「朕以為他只是利用你,不會顧及你死活,不曾想他險些捨命去救你。」
旺財狗眼窩在爪子裡,不敢去看帝王。
蕭懷廷似是想起什麼。
這狗是公還是母?
想著,他抬高撈住旺財的手,要去看。
「皇上,不要摔死旺財。」
一道虛弱無力的聲音傳了過來。
蕭懷廷垂眸看了過去,正對上沈子矜閃爍著淚花的桃花眼:「求您,別殺旺財。」
沈子矜一醒來,就看到蕭懷廷拿著小狗的手舉了起來,自然要誤會蕭懷廷是要摔死旺財。
蕭懷廷又一向冷傲,不會向沈子矜解釋。
「下次不要將它抱到宮中來,朕厭棄這些帶毛的東西。」
說完,蕭懷廷將旺財放回床榻上。
「謝皇上開恩。」沈子矜坐起身,要下床,卻聽蕭懷廷道:「不必行禮。」稍加停頓:「朕來是要問你一件事。」
沈子矜抱著旺財:「皇上您說,臣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蕭懷廷拿出那瓶鶴頂紅:「大理寺卿只是聯繫你一個人?你與他從中接觸時,是否發現什麼端倪?」
沈子矜將旺財緊緊摟在懷中,他蹙眉想了想,道:「臣有聽他說過,他拿出了一百五十萬兩黃金收買人,可他只給臣一百萬兩黃金,不知那五十萬兩黃金要做什麼,去向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