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奇害死貓,魏冉老老實實的蹲在地上,接受著夜峰的處罰。
秦冥和霽晨華趕過來,為魏冉求情。
此刻,秦冥道:「指揮使,魏冉還需要在皇上跟前當值,三十大板怕他會因傷勢太重,無法正常當值了。」
夜峰:「我會給他三日假。」
霽晨華道:「這事皇上也不知曉,我們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無規矩不成方圓,尤其我們在皇上身旁當值,更應該紀律嚴明,有些事不該我們知曉的,即便知曉了也要裝作不知曉,做到守口如瓶,這是我們的職責,而不是像魏冉連自己的分內之事都做不好。」夜峰打斷霽晨華的話,說完,他不滿的看向三人:「你三人若是開始就在我手下當值,我早早便辭退了你們。」
三人是上一任指揮使的屬下,也是上一任指揮使培養出來的,上一任指揮使在出任務時犧牲後,便由夜峰接任指揮使一職,幾人便歸在夜峰手下。
「明日去刑房領罰。」
說完,夜峰離開。
霽晨華冷哼一聲:「照他如此說,燕卿都被他不知辭退多少次了。」
秦冥提醒道:「燕卿是他徒弟,師徒十一年朝夕相處,我等豈能與其相提並論。」
霽晨華鄙棄道:「誰人不知,他現下對燕卿已然不是正常的師徒之情,否則豈能如此去包容一個這般驕縱之人,日日去胡作非為。」
秦冥又提醒他:「你這是在背後嚼舌根,非君子所為。」
霽晨華瞪他一眼,譏嘲道:「你以為你可以做君子嗎?」
他的話一針見血,秦冥頓時沉默下來。
他們是皇上身邊的親衛,一切聽命於皇上,可皇上此時此刻做的就不是君子之事,甚至可以用卑劣來形容,而他們這一群人均是幫凶。
地上,魏冉忽然皺眉說道:「剛剛我好像聽到了低低的哭聲,那哭聲好似沈尚書的聲音?」
很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指揮使要是不把我揪走,我便能搞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秦冥與霽晨華將夜峰說過他的話拍在他腦門上:「有些事不該我們知曉,即便知曉了也要裝作不知曉……」
天邊泛起魚肚白色,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指掀開幔帳,蕭懷廷穿整衣裳下了床,來到桌邊,倒了一杯涼茶,喉結滾動,轉瞬一口氣飲盡。
他將茶盞輕輕的放到桌上,目光飄去了床榻。
沈子矜安安靜靜的躺在上面,像是睡著了,但帝王清楚,他是昏了過去。
帝王為了不讓沈子矜醒來發現端倪,遵照他的意願,縱使他昏迷之時,自己可以肆意為所欲為,卻只規規矩矩的「解毒」,並未脫掉他身上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