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廷卻還未從那一個吻中回神。
仿佛唇瓣上還在感受著那柔軟的觸感,如同羽毛般輕柔,卻又帶著絲絲溫熱,讓人不禁沉醉其中。那股酥麻的感覺,就像電流一般,從唇瓣上開始蔓延,順著神經脈絡,緩緩地流淌至他的四肢百骸。讓他整個人都沉浸在一種奇妙的氛圍之中。
原來,親吻是這種滋味!仿佛春天裡第一朵綻放的鮮花,帶著清新的芬芳。
帝王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呼吸也變得急促。
他靜靜地躺在那裡,過了半晌,他才坐起身來。
視線落在被沈子矜掃倒,摔在地上的那盆望香花片刻後站起身,出了會客室。
「嘔~」沈子矜一隻手扶著路邊的木樁,在那裡連連作嘔。
見此一幕,蕭懷廷表情頓時一沉。
不過這位,也不瞞眼前的男人,說道:「抱歉堂主,我潔癖。」轉瞬又道「我從前與你說過。」又道:「勞煩你給我拿一杯茶水來。」其實他更想用酒,聽說它可以消毒殺菌。
聞聽沈子矜這一番大實話,男人不滿的使勁一拂衣袖,去給沈子矜取水了。
幸好沈子矜沒有吃午飯,胃裡空空,沒有吐出來什麼。
男人端來一杯茶水,聲音噙著濃重的不悅說道:「給你水。」又著重說道:「方才是你像個冒失鬼,撞到了我身上,才發生了那種事。」略頓「我比你還潔癖,我這嘴唇可乾淨著吶,從未被人如此碰過。」
屋脊上,霽晨華問向剛上來的魏冉:「會客室地上的燈油擦乾淨了嗎?」
「擦乾淨了,沈尚書不會發現的。」說完,又吃驚道:「原來沈尚書就是皇上苦苦找尋了十年之久的冥寒體之人!」馬上又道:「就是好奇他怎麼給皇上克制體內蠱毒吶?」
屋脊下,沈子矜接過男人遞過來的茶盞後,便馬不停蹄的開始漱口,一連用沒大半杯水後,又用剩下的水,使勁搓洗著唇瓣,終於完事,他對男人歉意道:「對不住,我當時對你屋內的一盆花過敏,打噴嚏之際,鞋底一滑,沒站穩,撞到了你,發生了令我們都噁心的事情。」轉瞬問道:「堂主洗嘴了嗎?」
男人一臉嫌棄:「當然洗了,洗的比你細多了。」
沈子矜「哦」 了一聲,又問他:「會客室的地上你灑了什麼,那麼滑?」
「我什麼也沒灑,我有病嗎,往地上灑東西。」男人轉移話題道:「你把我的花連同花架都撞壞了。」
沈子矜:「我買了賠你。」這群人幹什麼都喜歡那紫色的花。
男人提醒他:「不要買些賤貨賠我,我的東西都是上品。」
賤貨!瞧瞧這人說話多難聽,不過沈子矜到底是理虧,賠笑道:「好的,我一定給堂主買不賤的貨賠你。」
這是一句什麼怪異的修辭,蕭懷廷額角抽了抽:「沈尚書來找我,有什麼事情要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