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蕭懷廷躺在床榻上,眼睛上遮著那條白色飄帶,身下的衣裳已經被青年穿好,看上去衣冠楚楚。
但沒人知曉就在方才,他獲得了一種什麼樣的極致快樂。這種快樂就像是一股清泉,流淌過他的身體,讓他感到無比的舒適和愉悅。
只是那太短暫。
這次青年也沒有給他第二次機會。
不過,這一刻他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都煥然一新,身體變得輕盈而有力,就像剛剛獲得一次重生。
蠱毒折磨的痛苦,好似已經距離他是一件很久遠的事。
由此可知,青年的冥寒體對於他是何其的重要,等同於他的生命之源。如果沒有青年這具冥寒體的滋潤和修復,他將會在極度的痛苦中化為灰燼。
因此,此刻的他對於青年的渴望已經到達了一種近乎癲狂的程度。他絞盡腦汁地思索著各種方法,只為了能夠獨占青年的身軀,不允許其他人有絲毫的覬覦之心,更不允許青年將自己拱手送給別人。
這種強烈的占有欲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在他心中肆虐,無法撲滅。
剛才沈子矜的所作所為,猶如一把鑰匙,為帝王開啟了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門。在這個別樣的刺激中,帝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和滿足,但與此同時,他又覺沈子矜是個放浪淫惑之人,必須要對他加以嚴格的管制才行。
「朕的解毒工具,不可被旁人染指了。」蕭懷廷拿開眼上飄帶,送到鼻息間輕輕嗅聞起來,青年身上令他痴迷的淡淡藥香。
似是想起什麼,蕭懷廷忙將手中的白色飄帶收好,拔掉頭上銀針,快速起身,離開房間。
沈子矜停在文軒書閣前:「不知比試是否結束了?」
說著,他提起衣擺,步伐略顯吃力,慢慢的走了進去。
這一次沈子矜雖有受傷,但比之上次要輕上許多。
一方面這次是他為主動權,知道小心,在最大程度上的保護了自己的身體。
另一方面是身體已經經歷過一次,承受能力自然變大了。
沈子矜拾階而上,來到了二樓,裡面卻已空無一人。
見此,沈子矜輕輕嘆息一聲:「我還是來晚了。」
正在沈子矜有些頹廢之時,身後傳來腳步聲。
他回身望去。
是宇寧朝他含笑走來。
沈子矜笑嘆,問他:「一直在等我嗎?」
男人停在他面前:「我聽車夫說子矜臨時有要事離開,所以我尋思,子矜若是辦完事情,怕是要回來,便在這裡等著子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