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蕭懷廷額上青筋直跳。
魏冉接著霽晨華的話道:「皇上讓屬下們查的那隻花架就是兇器,聽說那隻花架很邪乎,在它身上,已經發生了兩條人命。」
他已經得知這隻花架就在帝王的手中,忙又補充的說道:「不過,都是他的新主人,拿著他打死其他人的……」
蕭懷廷一手按揉著眉骨,抬手阻止魏冉繼續再說下去:「把那個攤主,抓進大牢中。」
窗外的樹木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樹影婆娑,發出沙沙的響聲,在寂靜的夜晚裡顯得格外清晰,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在逐漸逼近,給人一種不安定的感覺。
小廝送來的一壺茶水已經被蕭北焰喝光。
此刻,他望著安靜地站在一旁的沈雲,喉結不自覺地滑動了一下:「怎麼這會這般口渴,好似怎么喝水都不解渴,莫不是沈夫子在茶水中放了什麼,能引起我口渴的東西呢?」
「臣不敢。」沈雲低著頭,溫雅的嗓音帶著謙卑:「加害一國尊貴王爺乃是死罪。」
下巴上突然感覺一涼,被少年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並抬起。少年的動作野蠻有力,仿佛要將沈雲整個人都提起來一般,隨著他的動作,一張充滿攻擊性的英俊臉龐湊了過來,閃爍著玩味的星眸在仔細地打量著沈雲的容顏,仿佛要將他的每一個細節都盡收眼底。
沈雲想避開少年,可是少年鐵鉗般的手指卻扣在他的下巴上。
少年如此輕佻的舉止,讓沈雲很不適,他抿了抿唇瓣,說道:「十七王爺……」
「沈夫子可有紅色錦袍?」蕭北焰打斷沈雲的話,忽然問他,手指仍舊捏在他的下巴上不放。
「沒有,」沈雲恭順的回答少年:「臣的衣袍多數都是白色,還有幾套藍色的。」
「那有沒有女子用來點眉間花鈿的朱紅胭脂?」
說話間,蕭北焰手指輕輕摩挲起沈雲下巴上的肌膚,那柔軟的觸感讓他的心微微蕩漾。他的眼神變得漆黑而熾熱,深深盯著沈雲。
「府中沒有女眷,所以沒有胭脂。」少年的舉止越發輕佻,毫不尊重夫子之心,讓沈雲終是無法忍受,將少年的輕輕手推開,退後了一步,躲避開少年:「十七王爺,時間不早了,您回去休息吧。」
「沈夫子在攆我走?」蕭北焰上前一大步,高大的身軀將沈雲罩在了陰影里,抬手撥開遮擋著沈雲額上的一縷青絲,露出了上次被他推倒磕碰的傷口。
蕭北焰的逼問, 沈雲不知怎麼回答才能妥當,便選擇了沉默,他想要後退一步,卻發現自己已經靠在了牆上,根本無法躲開少年炙熱的氣息和壓迫感十足的目光。
「也不知這傷是否會留疤,我可不喜歡沈夫子臉上有絲毫瑕疵。」少年就像欣賞著一件他的私人物品般,看著沈云:「回頭我去太醫院弄些最上乘的祛疤藥膏給沈夫子。」
他說罷,一個瀟灑地轉身,躺到了沈雲的床榻上,雙手悠閒地放在腦後,勾起半邊唇角,露出一抹邪肆的笑容,眼神輕佻地望向沈云:「我今日不走了,就在這裡與沈夫子同床共枕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