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興車行。」蕭懷廷慢悠悠的打斷了沈子矜的話:「張榮。」
沈子矜瞳孔猛地一縮,臉色都跟著白了,但他很快就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將震驚和恐慌的神色掩蓋起來,恢復到平常的冷靜與鎮定。改變了之前要說的話,對三人說道:「你們先出去吧。
三人是機器人屬性,主人吩咐他們幹什麼就幹什麼,從來不在主人面前多嘴,在聽到沈子矜的吩咐後,便齊齊向沈子矜行了一禮,退出了臥室。
他們一離開沈子矜的臥室,就繞到樹上蹲著去了,和魏冉、秦冥、霽晨懷三人,津津有味的吃著室內的黃瓜。
沈子矜微微眯起雙眸,緊蹙眉頭,目光犀利地盯著面前的男人,質問他道:「你都知道些什麼?別跟我耍花樣!」
長興車行是他第一次貪污,找的運輸贓款的車行,張榮是為他拉那批贓銀的車主,並且因為他戴著遮面用的黑紗斗笠不慎掉落,促使張榮看到了他的面容。
他居然知道這些,說明自己的把柄已經落入了他的手中?
蕭懷廷:「我知道的,是你不想讓我知道的。」他一字一句的又道:「你貪污受賄的證據。」
沈子矜坐在輪椅上, 抬起一隻手扶著額頭:「沒道理的,你若是一個盜賊,怎麼可能與我說出這些話。」又道「空口無憑,我會告你誹謗。」
蕭懷廷伸手將沈子矜坐的輪椅拉過來,他緩緩傾身過來,與沈子矜貼的很近,合上鳳眸,深深吸了一口氣,聞著獨屬於沈子矜身上清新的藥草香味,復又睜開雙眸,盯著他細細打量他道:「沈尚書還嘴硬,剛剛若不是心虛就會讓那三人把我抓起來,送官府了。」
挺立的鼻尖又貼近沈子矜幾分,帶著一絲挑釁和曖昧,輕聲說道:「我注意你很久了,我原本只是想偷盜你,但從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發現自己對你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你喜歡女子。」沈子矜伸手把人推開,輪椅也隨之倒行了一段距離:「我調查過殿堂歡。」
蕭懷廷不慌不忙,望著沈子矜的眼神帶著幾分靡靡之色:「總吃一樣東西會膩,偶爾也需要換個口味。我便來嘗嘗你這道菜,看看病弱貪官究竟是什麼滋味。」說話間,他眼中閃爍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光芒。
沈子矜不相信他單單只因這個理由,不與男人繼續這個話題,盯著他道:「你不是殿堂歡。」只可惜他沒有見過殿堂歡本人到底長什麼樣:「一個盜賊怎麼會大費周章 ,又膽大包天,毫無道理的來威脅一國尚書。」
蕭懷廷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看著眼前的人,語氣輕鬆地說:「我若膽子不大,又怎麼會去做那些轟動一時的事呢?你應該聽說過一些吧。並且,最重要的是,我連你們的尚書府都敢偷,你覺得還有什麼是我不敢做的嗎?」
你不還借著殿堂歡的名義寫了一份挑釁朕的信函嗎,你把殿堂歡膽子勾畫的更大膽包天。
沈子矜濃密的烏睫垂了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