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矜嘴中溢出一聲咳嗽,他靜了片刻,平復了下,接著道:「當然也可能我先死去,然後你也會死,因為沒有人會知道你在裡面,你會因為缺水斷糧而被渴死餓死。」
他把他關進鎮國公臥室的暗室中,一直關到一年之期到,倒時他要準備離開之際,告知管家,讓管家報官,將此人從暗室中帶離。
蕭懷廷望著沈子矜,眼中冷意刺骨,好個喃楓惡毒的貪官,方才他還認為他有那麼一點良知,下不去毒手殺人,卻不曾想,他有更陰毒的法子。
徒有一副看似善良的外在,卻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惡魔本體。
「你做不到。」蕭懷廷壓下心中盛怒,他模仿著殿堂歡,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閃爍著浪子的不羈:「就算你可以避過你府中的耳目,但你也沒有力氣將我搬到你父親鎮國公的臥室。」
他放出一聲邪魅的痞笑,話語中帶著譏誚:「你的體力都不如女子,把我搬到床榻上綁住,就已經耗盡了你的力氣。」
蕭懷廷盯著沈子矜蒼白的臉色:「還哪裡會有多餘的……」
「咳咳咳……」他的話因沈子矜一陣劇烈的咳嗽而終止。
只見沈子矜坐在輪椅中,止不住的咳嗽著。
蕭懷廷眉宇染上憂色:「你沒事吧?」
沈子矜依然劇烈咳嗽著,無法說出話來,他的額間已泌出一層細密的汗珠,蕭懷廷還是第一次見過沈子矜咳嗽的這般嚴重過, 好似再如此咳嗽下去,整個人就會像脆弱的琉璃一般碎掉。
蕭懷廷怎會讓自己的藥引發生危險,他用力掙了掙身上的繩索,想把沈子矜打的結掙開,孰料沈子矜打的是個萬能結,越掙扎越緊。
蕭懷廷又氣又急,沒想到沈子矜一個病秧子,居然會如此小心謹慎,將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快鬆開我,我帶你去就醫……」
沈子矜猛地嗆出一口血,下一瞬人就像一片枯葉從輪椅上滑了下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他打帝王那兩花架的耗損,後勁反了上來,也連帶驚嚇,讓沈子矜這具病弱的身體無法承受,發生此刻的意外。
蕭懷廷手腳被束縛,無法帶著沈子矜去就醫。
他只能朝窗戶的方向喊道:「秦冥?」
不見秦冥應答,他又喊道:「霽晨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