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華燈初上,鴻順樓里燈火輝煌,人聲鼎沸。
狼甄身著一襲黑袍,坐在包廂內,懷中摟著一名年輕貌美的小倌,正與他調笑飲酒。
此時,燕卿悄悄地躲在了包廂外的暗處,透過門縫緊緊地盯著裡面的情景。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恨和厭惡,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雙手緊握成拳。
他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調整心態,原本堅毅的面龐瞬間變得嫵媚動人,紅唇微微上揚。
接著,他從袖兜中拿出一隻精緻的錦盒,裡面裝著散發著迷人香氣的香膏,那是一種能激發情感、挑起欲望的特殊香料。他用手指蘸取一些香膏,塗抹在自己潔白如雪的手腕內側,以及耳後的敏感肌膚上。
燕卿將香膏收入袖兜中,欲要進到包廂中去勾引狼甄,腰身上卻一緊。
他微微低頭,目光順著緊緊勒在腰間的手臂緩緩向上移動,最終與夜峰那冷凝的眼神相對視。燕卿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嫵媚動人的笑容,他輕啟紅唇,聲音婉轉,撩撥似的與夜峰說道:「師父,您覺得徒兒的腰身纖細嗎?柔軟嗎?手感是否讓您感到舒適呢?」
夜峰忙收回手,轉而握在他的手臂上,將人拉出鴻順樓。
二人走了一頓路,停了下來,夜峰鬆開了燕卿的手臂,與他道:「我知你懷疑狼甄是當年殺害你親人的兇手,但你如此接近他,他定會警覺。」
燕卿立刻反駁道:「他有什麼可警覺的?我又沒有隻挑逗他而不讓他得到!我會讓他得到,給足他想要的。」他似乎對自己的計劃充滿信心。
他不等夜峰說話,白皙的手指落在夜峰的脖頸,輕輕打著圈:「但我可以先跟師父……」
夜峰趁其不備,將燕卿打暈,扛著他離開。
「咳咳咳……」沈子矜從昏迷中被自己咳嗽醒,緊接著一杯茶水遞了過來。
沈子矜望見那隻長著老年斑的手,桃花眼中瞬間蓄滿淚水,他帶著委屈,抱住岳程,無聲的哭了起來。
岳程老眼也泛紅,他將手中茶盞放到一旁的床頭几上,輕輕拍著沈子矜後背,安撫他道:「沒事了,有老夫在,你這孩子把命丟到鬼門關,老夫也把你給拽回來。」
說到此,岳程帶著幾分透著關懷的嚴厲:「在沒有尋到那兩朵地府紅蓮之前,你這孩子還是少折騰這條命了,幹什麼透支力氣做事,弄垮了身體,就算老夫能從鬼門關把你拽回來,可是去了一趟鬼門關,你的身體又會病弱上了些。」
這一年內,有岳程在,不會讓沈子矜發生意外死去,可每一次意外都會讓他身體勞損,這不好不容易為沈子矜調養好的咳疾,再次復發。
沈子矜似是想起什麼,臉色越顯蒼白:「我得馬上回府。」又道:「是誰送我來的?」
也不知曉被他綁在屋內的殿堂歡,怎麼樣了。
「是我送你來的。」
沈子矜尋聲望了過去,唇瓣頓時緊抿起來,神情複雜的盯著男人。
他昏過去後,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