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永遠都不想提起那個字。
「沈子矜,」蕭懷廷咬出這三個字:「你能耐,怕是南風樓里小倌都沒有你有本事。」
說著,他從床榻上下來,站在那隻裹褲旁邊,俯下身伸出修長的手指,將它撿了起來。他緊緊握住那隻裹褲,仿佛在握著沈子矜一般。他的目光中既有怒意,又有深深的留戀。
沈子矜就像是一隻狡猾的狐狸,善於運用獨特的媚術,引誘他陷入欲望的旋渦,沉淪當中,他總是能勾起他內心最深處的渴望和衝動,但卻從不輕易給予他滿足,讓他感到無比抓狂。當下卻又無計可施。只能默默地承受著這份煎熬。
蕭懷廷將手中的裹褲收入袖兜中,平復一番心緒,推門離開。
他從五樓下來,看到在一樓大廳中做事的林青,淡淡問道:「沈尚書離開了?」
「回主子,沈尚書沒走。」說著,林青指著後門的方向:「沈尚書去了後院井邊。」
聽他們這麼一說,蕭懷廷似是猜到沈子矜去做什麼去了,只是……
「怎麼這半晌!」青年已經下來有一盞茶的時間了。
林青聽了蕭懷廷似自言自語的這麼一句後,接他話道:「是呀,沈尚書居然用了一盞茶的時間都在洗手,屬下好奇他這一盞茶的時間怎麼都會在洗手,便前前後後去了六次, 確定沈尚書真都在洗手,胰子都用去大半,手上都是沫沫……」
「都多大了,還說疊詞。」蕭懷廷心中氣鬱,提步向著後院走去。
不就是碰了他的……
蕭懷廷腦中頓時浮現二人在臥室中的畫面,嗓子跟著發緊起來。
再一次不可否認,青年當時給了他一次如夢似幻,超出他認知,美妙的體驗。他的身體和心靈都沉浸其中,無法自拔。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體驗。
不過,這些只是青年的一個陰謀——不想與他有過多的身體親密接觸。
所以第三次解毒,才那般短暫,他就……
蕭懷廷耳尖一直紅到脖根,最後將這次定義為他人生中的恥辱。
他一定會讓他因自己今日的所作所為而吃到苦頭,並且這一天會很快到來。
「雷大哥?」沈子矜似乎已經忘記了剛剛臥室中,他與蕭懷廷做的事情,此刻他大方得體,俊美的臉上帶著一抹淺笑, 舉起兩隻糊滿白色泡沫的手:「好多沫沫。」
蕭懷廷附和:「嗯,好多沫沫。」
沈子矜將盆子裡的一隻大橘貓撈出給蕭懷廷看:「我在給它洗澡呢。」
他在這裡一個勁的搓洗著手,讓雷大哥看到不好,好像他有多嫌棄他似的,雖然他的確非常嫌棄,可不是嫌棄雷大哥,而是嫌棄二人做的事情。
還有哇,這隻大橘貓沒完沒了的,一次一次又一次地去招惹白貓,白貓被惹得「喵喵喵」直叫,他就把大橘貓抓過來按進水盆里,給它降降噪,真是一舉兩得呀!
朕豈會不知你是在故意拿這隻橘貓做擋箭牌,你敢嫌棄朕,為何不敢承認,懦夫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