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少年身上散發出一種讓人感到危險的氣息,這種氣息讓沈雲本能地向後退了一步,他躲避似的,迅速轉身,加快步伐,朝著尚書房走去。
沈雲心中有些慌亂,但還是努力保持著鎮定。
他走了幾步,看見了內官。
內官額頭紅腫,頂著好幾個大包,歉意的與沈雲說道:「抱歉,沈夫子,下官出了些意外,所以今日來遲了。」
沈雲望著內官頭上的傷勢,已經猜到了什麼。
蕭北焰站在他身後,如同一隻狂野的獵豹,靜靜地凝視著他。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無法言說的渴望和貪婪,仿佛在等待著什麼。
馬車停在宮門前,沈子矜快速的下了馬車,提起袍擺,快步踏進宮門,他走了幾步,乾脆奔跑起來,謹防讓帝王等久不悅,故意刁難他。
更是想快些知道帝王找他,到底是什麼急事。
沈子矜到了御書房前,停了一會,他梳理了一番不穩的氣息,拿出帕子擦了擦臉上被累出的汗水,又整理了下身上的錦袍,弄的規整些,沒辦法,面見天子儀容不整,要被定為蔑視天子之罪。
若是再趕上天子心情不好,因為儀容不整給砍頭了都有可能。
沈子矜檢查了一遍儀容後,才走入御書房。
然而,當他看到帝王時,沈子矜不禁愣了下,嘴唇微微張開,像只受驚的兔子般,驚訝的望著帝王的臉。
青春痘?
哎,不對,狗皇帝都三十了,已經配不上青春痘了。
帝王若是知道沈子矜這麼會四捨五入,一定會送他一副手鐲,然後再送他一副腳鐐。
沈子矜視線只是停留在帝王臉上幾息後,很快就收了回來,他雙手作揖, 恭敬的與帝王說道:「臣參見皇上,皇上萬福。」
嗯?狗皇帝召見他,不會是讓他看看他臉上爆痘了吧?!呵呵。
沈子矜不忘在心中調侃一番蕭懷廷。
蕭懷廷壓抑著盛怒,氣鬱的盯著眼前讓他變成如此狼狽模樣的罪魁禍首。
昨日,這個吝嗇的貪官送他的那盆花,並不是名貴對身體有益的紫凝香,而是能引起人過敏的紫郁。
蕭懷廷閉了閉鳳眸,儘量用平穩的嗓音與沈子矜說道:「沈愛卿還記得前些時日,朕與你講的山祁城土匪之事?」
沈子矜:「臣記得。」我又沒患老年痴呆。
他想了想,覺得應該配合帝王,問出一個問題:「皇上派去招安的欽差大臣已經成功招安了那群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