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少白跪在地上,等著沈雲。
蕭懷廷端起茶盞,輕輕飲著茶,視線若有似無的望著沈子矜。
他有些後悔留青年在這裡,預感有些不妙。
殿外, 秦冥坐在樹枝上。
一陣香風拂來,轉瞬燕卿坐在了他身旁:「聽說你跟皇上說要致事,被皇上訓斥了一頓。」他說到此,搖頭「嘖嘖」兩聲:「你這不是自找的嘛,皇上現下正缺人,你又是皇上的得力幹將,他怎麼會放你走。」
秦冥挪了挪身體,與燕卿拉開一段距離,沒與他做言。
燕卿扯了一枚樹葉,在手間把玩:「我猜你想提前致事,是因為對皇上有意見。」
秦冥:「那是你猜的,我不敢。」
燕卿「切」了一聲:「我又不會告知皇上,你怕什麼。」想了想「我猜你是因為沈尚書的事,覺得沈尚書被皇上欺騙的甚是可憐,你於心不忍,卻又無可奈何,更要幫助皇上去欺騙他。」
秦冥蹙眉,沒做言。
燕卿盯著秦冥的表情細細打量:「皇上總是將沈尚書是貪官的事情掛在嘴邊,可是沈尚書從未貪過百姓們的血汗錢,反而一心為百姓著想。」
秦冥:「我知曉這些,沈尚書是好人,也是好官。」
燕卿眼底迎上情緒:「可是好人沒好報,皇上將他騙的團團轉,騙著他的感情,騙著他的身體為他克制蠱毒,當然還有欲望,讓沈尚書活在自己是一個不愛惜身體,可以用身體做交易的痛苦與掙扎當中……」
「你到底想我與說什麼?」秦冥打斷燕卿的話語:「我知道你對我說出這些是有目的的。」
燕卿收了媚態,正經道:「我想幫助沈尚書。」
秦冥靜了片刻:「你走吧,我當沒聽過你說的這些話,不會稟報給皇上。」
燕卿還要說話,卻馬上閉上了嘴,看向走來的霽晨華。
霽晨華瞪了一眼秦冥,眼中充滿憎惡的看向燕卿:「我就沒見過比你更噁心的人,夜峰眼瞎了吧,收你為徒,我想他也一定後悔了。哼,人盡可夫的盪夫。」
燕卿被霽晨華那一句「我想他也一定後悔」激怒,將手中的葉子灌上內力,倏地向霽晨華激射而出。
霽晨華迅速的一個側身,躲過了燕卿凌厲的一擊。
與此同時,秦冥從樹上躍下來去檢查霽晨華有沒有受傷。
夜峰也趕了過來,將燕卿拉走。
秦冥看到霽晨華脖頸上出現一道紅痕,是被那片樹葉划過時的氣力所傷。
霽晨華一把推開秦冥,走到對面的一棵槐樹前,抬手將刺進樹幹中的一片葉子拔了出來,仔細的端詳起來。
御書房中,沈子矜無聊的低頭擺弄著一枚扳指,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是那個沈夫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