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傷勢恢復的這麼快,得虧岳老爹醫術高超。】
一頁內容看完,蕭懷廷指尖捏起紙張,翻到下一頁看去【蕭懷廷偷看我日記可過癮?】
蕭懷廷瞳孔猛地一縮,下一刻他捏著手中的日記,奔出了帳篷。
帝王的帳篷距離沈子矜的帳篷距離很近,所以他很快就來到了沈子矜的帳篷門前。
此刻,他的心臟在劇烈地跳動著。他站在門前,手懸在半空中,卻遲遲不敢向前推開門走進去。他不知道該如何向青年解釋發生的一切,心中充滿不安。青年會因此而更加怨恨他吧?想到這裡,他的心情愈發沉重起來。
「皇上既然來了,怎麼不進來?」
帳篷不是正常房屋,隔音不好, 尤其沈子矜一直在等著他,自然聽到了停在門口那熟悉的腳步聲。
蕭懷廷深吸一口氣後輕輕閉上雙眸,調整好情緒後才緩緩推開門走了進去。他的目光定格在床邊坐著的青年身上。青年一臉冷肅,那雙桃花眼凌厲的就像兩把鋒利的刀子,直直地刺向他的胸口,讓他感到一陣刺痛。
蕭懷廷手中緊緊捏著那本日記,走了過來:「朕……嘶……」
沈子矜吹起了那隻北疆王的口弦。
蕭懷廷經受不住這種極致的痛苦倒在了地上。
沈子矜卻繼續吹著 ,像是要殺死這個男人一般。
蕭懷廷被那鑽心刺骨般的疼痛折磨得生不如死,雙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頭顱,眼底布滿了血絲,眼角甚至因為過度用力而出現了絲絲血跡。嘴角也溢出了絲絲殷紅,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的倒在地上,他卻咬緊喃楓牙關,強忍著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
他是帝王,若是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呻吟聲,門外暗衛們必定會毫不猶豫地衝進來,屆時不定會誤傷了青年,他與青年之間的事情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所以,無論如何,他必須咬緊牙關,獨自承受這份痛苦。
口弦聲陡然停了下來,蕭懷廷終於不用忍受著這份極致的痛苦,但此時他身上已經被冷汗浸濕,無力的躺在地上,望向青年,薄唇扯出一抹虛弱笑:「倘若這般,能讓子矜心中舒服些,朕甘願承受這份罪有應得的痛苦。」
沈子矜手中緊緊攥著那隻口弦,因為用力太大,口弦的一截已經刺進他的血肉,但他卻渾然不知痛一般:「皇上大義啊!」
說著,沈子矜起身,來到帝王身旁,帶著幾分頹廢的坐在他身旁,將那本日記拿了出來,一頁一頁翻看著他這一年來寫的日記:「我卻是個小人,在還沒見到皇上時, 就要用斷腸草殺了你……」
「不要說了,」蕭懷廷握住沈子矜那隻正在流血的手:「子矜並沒有殺害朕,朕知你苦衷,子矜不用擔心……朕不會阻止子矜離開,放你走。」
沈子矜涼涼笑道:「皇上這是看破紅塵,一心求死了!」
第165章 只有你能救我皇兄
蕭懷廷撐著被那隻口弦折磨的虛脫的身體,坐起來,將沈子矜摟進懷中:「倘若可以,朕很想與子矜一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