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銀財寶」四個字被帝王寫的又黑又大,足足比其他字大上三倍之多。
又想利誘他, 可他現在已經不缺回家的路費了,「啪」地一聲,沈子矜把日記一合,塞到了枕頭底下。
躺在了床榻上後,他望著頂梁:「其實我是不嫌棄錢多的,我走了,就得兄長一直拿錢供養國公府,這麼大個府邸短時間兄長還能負擔的了,但時間長了,他一定很吃力。」
沈子矜沒想到國公府最後居然成了他們兄弟二人的累贅。
可是這三個來月,他不想與帝王再有任何瓜葛,能躲就躲,能避就避。
「什麼都不要想。」
沈子矜閉上眼睛,把臉埋進了枕頭裡。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他欲睡不睡時,房門被敲響,傳來管家的聲音:「主子,宮裡頭送來東西。」
是那本日記,沈子矜從床榻上爬了起來,去開門,只見管家提著一隻食盒。
沈子矜接過管家手中的食盒,進了房,他把食盒放到桌上,蹙著眉心瞅了一會後,伸手打開食盒,第一層是那本日記,第二層是一隻燒雞。
望著那隻還氤氳著熱氣的燒雞,沈子矜想起當初帝王掛著宇寧馬甲扯謊說從酒樓給他帶的燒雞的事情。
宇寧溫潤寵溺的笑意這一刻在他腦中揮之不去。
沈子矜紅著眼角,惡狠狠的扯下一隻雞腿,咬牙切齒的嚼著雞肉。
大晚上的給他吃夜宵,不安好心!
是想他變胖,身旁沒有追求者 ?還是藉此使用回憶殺?
沈子矜吃完半隻燒雞, 重新洗漱一番,拿起那本日記,瞪著日記捶了它兩拳。
前些日子還好好的,怎麼在我這裡待著不舒服,想你主子了?
沈子矜想起了帝王曾經對他說過的話,便對著手中的日記重複道:「再敢逃,打斷腿。」
隨後他將帝王的那本日記也塞到了枕頭底下,沒一會就睡了過去。
翌日早朝,蕭懷廷坐在龍椅上,視線掃向堂上,只看見站朝的沈雲,並未發現沈子矜的身影。薄唇溢出一聲嘆息。
他收回視線,然後落在龍案上時,黑眸微微一顫。
沈子矜躺在床榻上正睡著,枕頭下忽然震了下。
「什麼東西?」沈子矜閉著眼睛嘟囔完, 翻個身繼續睡著,接著,枕頭下卻又震了下,沈子矜終於被吵醒,神色怔了怔,望了古色古香的臥室幾息後,手伸進了枕頭下,把日記摸了出去,打開看去。
【子矜,日記它自己又回來了,就在金鑾殿的龍案上。】
【這次子矜莫要懷疑朕了,朕是清白的。】
沈子矜皺眉拿起筆寫道【你哪裡白了?哦,對,皇上身體很白,可心卻是黑的。】
身體白?蕭懷廷腦中出現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旋即在日記上寫道【子矜身體更白,比朕白了許多。】想了想又寫道【該白的地方白,該粉的地方粉!】
【無恥,臭流氓。】
沈子矜把日記重重的摔在床榻上。
那邊,蕭懷廷揉著眉心。
他一時沒忍住,調戲了子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