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抓住衣服的紐扣,生怕一個不注意衣服就保不住了,「師傅,去最近的醫院,麻煩快點。」
「好勒,乘客坐穩了。」司機一踩油門,車子立馬疾馳向前衝去。
楚余聽見去醫院幾個字,身體立刻開始發抖。
他的眼神好像忽然清明了幾分,原本還在嚴浩懷裡拱來拱去的人立馬掙紮起來,驚恐地拍打著車窗。
「不去醫院,放我出去,我不去醫院,放我出去,嗚嗚嗚……」
他像是陷入了某種癲狂,把司機都嚇了一跳,立馬找了個馬路邊把車停下來。
「小伙子啊,你倆真的認識嗎,你帶他去醫院幹嘛,我看他很抗拒啊。」
司機大叔是個熱心腸,想到最近非法捐獻器官的事情鬧得很兇,有點懷疑車上這個小伙子帶人去醫院的意圖。
嚴浩簡直一個頭兩個大,沒想到去個醫院這麼波折。
見司機像他像看人販子似的表情,他猜到司機肯定把他當壞人了。
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趕緊解釋道:「我朋友他在會所被人下了那種藥,這不是怕他出問題,所以帶去醫院瞧瞧嘛。」
司機也從後視鏡看了一眼,發現楚余的行為確實很符合那種藥的藥效,於是點點頭算是相信了。
楚余再次被司機口中的「去醫院」三個字刺激,居然開始用腦袋撞車門,「不去醫院,不去……」
嚴浩嚇得將人死死箍在懷裡。
被禁錮的楚余像一隻困獸,軟綿綿的嗚咽聲直戳人心肺。
司機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直覺那孩子應該精神有點不正常。
「小伙子啊,要不先把人帶回去泡個冷水澡吧,我看你朋友中的藥應該不多,力氣還挺足的,而且那個藥也不是非要去醫院才能解。」
嚴浩抓了把頭髮,他又不知道這人的家在哪裡,總不能把人帶去南少的四合院吧。
再次無語望天,他有氣無力道:「師傅,先帶我們去最近的酒店吧。」
懷裡的人還想掙扎,被嚴浩呵斥一聲,「別亂動,我們去酒店,再不聽話,我把你扔了。」
楚余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果然乖了幾分,不再動彈。
十分鐘後,司機將人拉到了一家五星級酒店。
嚴浩這次是將人摟進去的,嚴格來說,是楚余死死摟住他不放。
不過在辦理入住的時候把他難住了,因為楚余沒有身份證,他也不知道對方的身份證號碼。
嚴浩只好用他那張舌燦蓮花的嘴對前台說了不少好話,再加上楚余主動親近嚴浩,前台這才給兩人辦理好入住。
順利進入房間的時候,嚴浩整個人差點累成狗。
楚余已經被他丟在了床上,不過一點也不安分,像條泥鰍在床上扭來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