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是有的,東山繪里奈的心思飛速運轉著,想道,只是她沒有明說出來,表面上看著也沒什麼特殊的。
「就,例行的慰問時間嘛。」少女嘆了口氣,想到這裡也是頗為自家表哥感到頭疼。他爹媽倒是在外忙得不亦樂乎,孩子純屬放羊養大,東山繪里奈絲毫不懷疑,如果有機會能讓這對夫婦來給雲雀恭彌開家長會——儘管也沒人敢找他的家長來——他們能異口同聲地問出來這麼一個問題。
不是雲雀恭彌在哪個班級。
而是他現在讀幾年級了。
反正這種看起來非常不合常理的問題,放在她這位同樣不合常理的表哥身上,好像也沒什麼違和感,畢竟誰知道他到底在並盛讀了多少年呢。
「我要是不來看看,誰知道他又要靠吃什麼來給自己續命了,」東山繪里奈沒忍住,下意識地撇了一下嘴角,嘆道,「畢竟我這位表哥也不是什麼讓人省心的人啊。」
這句話簡直說得太對了,澤田綱吉沒忍住,在心裡給東山繪里奈點了個贊。雲雀桑雖然是雲之守護者,傳說中的孤高的浮雲,但就是因為太孤高了,經常會因為群聚這種理由摸出他的浮萍拐把人痛打一頓。
這就很不讓人省心了啊。
思及這裡,兩個很是心累的人對視一眼,各自從對方的眼裡看見了苦逼兮兮的自己,一起無奈地笑了起來。
「……你們兩個站在路邊傻笑什麼?」雖然體型在逐漸變大,但現在也就是成長到少年狀態的里包恩離得老遠就看見了這兩個傢伙,還露出了一模一樣的,怎麼看怎麼蠢到家了的傻笑,看得他這個眼珠子疼,於是問道。
「這怎麼能是傻笑呢里包恩先生,」東山繪里奈現在的膽子真的也是大了,里包恩都敢去挑釁了,「這不是深得您的真傳從而流露出的邪魅一笑嗎?」
「……」見鬼的邪魅一笑。
沒有給苦哈哈地已經做好了拉架準備的澤田綱吉投去眼神,里包恩表情非常平淡,然後列恩就化成了木倉的模樣,里包恩看都沒看就向著少女的腳下做出了開木倉的準備。
但並沒有真的打出去。
畢竟他是紳士的義大利人,就算面前的這個小姑娘有多麼的欠教育,他也不會像教育蠢綱那樣訓練她的。
里包恩眯眼看著她,良久意味不明地輕笑了一下,把列恩木倉一收,語氣平淡道:「還愣著做什麼,走了。」
非常善於借坡下驢的少女自動自覺地跟上,還不忘看看一臉心累的澤田綱吉,示意他也跟上。
回到了澤田家的時候,該在的人都在那了,奈奈媽媽一見到東山繪里奈笑得非常開心,說道:「啊呀,繪里奈也來了呀。」
東山繪里奈非常喜歡澤田綱吉的母親,甚至硬要說起來,可能比對澤田綱吉的好感度還要高那麼一線,此刻面對這位極其溫柔的女性,也笑得非常溫柔。
少女一個鞠躬,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冒昧前來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