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復的事以後再說吧,藍色眼睛的青年想。
上去的過程也不費勁,也不知道森先生說了什麼,反正太宰治就這麼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樓頂。
「你小子別再搞什麼麻煩我的事了啊,」中原中也警告道,太宰治今天異於平時的沉默總讓他有一種背脊發涼的錯覺,他真的生怕這位又從樓頂一躍而下最後還要自己去救他狗命。
「嗯嗯,知道了知道了。」太宰治的回答有些漫不經心,中原中也真的毫不懷疑他能做出來在自己一走就轉身跳樓的壯舉。
這就讓他很想打人了。
強忍著這種衝動,中原中也再度瞪了他一眼,得到了太宰治的擺手一個,示意他快走吧。
中原中也:……你媽的太宰治,你媽的。
氣的頭上都冒出青筋,中原中也真的覺得自己對這個混蛋的一點同情都是多餘的,完全沒有必要,還是讓他現在就原地去世比較好。
太宰·混蛋·治:我什麼都沒做鴨。
送走了中原中也,他就沒骨頭一樣的往天台的欄杆上一靠,歪歪扭扭的,也不怕自己掉下去,微笑道:「小姐還不出來嗎?」
天台上分明空無一人,要是有旁觀者說不定還以為太宰治精神不正常了,對著空氣說話。
這種看上去頗有些古怪的場景沒過多久就被撕裂,從虛假的表象中顯現出真實來。
太宰治面前的空間突然扭曲,這種空間的波動越發明顯,而後形成一個黑洞。
洞口不斷擴大,隨後長成了能容納一個人通過的大小,被他心心念念著的少女就這樣走了出來。
她看上去和往常沒什麼變化。
依舊高而瘦,穿著時下最流行的衣服,妝容精緻,手裡還拿著【書】。
怎麼看都是和往常別無二致的樣子。
只是更加的虛弱了。
是一種掩飾不掉的虛弱,無論用多麼昂貴的化妝品也擋不住那種病態感。
樓頂上獵獵的風吹動了她的長髮。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她眨眨眼,模樣有些好奇,問道,「他們應該還在無頭蒼蠅一樣的亂找吧?」
「……繪里奈這個形容詞用得可真是絕妙,」太宰治被噎了一下,才做出了點評,從某種程度上來看東山繪里奈也是個神人了,「真是讓人心服口服。」
可不是嘛,就他們那種想到一個地方就找一個的做法,跟在玻璃瓶子裡亂撞尋找出口的昆蟲也沒什麼區別了。
「可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東山繪里奈依舊很好奇,也並不能說是好奇,只是想知道太宰治是怎麼想的而已,於是她繼續問道。
她對待太宰治的態度很是自然,就好像兩個人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依舊是那麼親密熟稔的樣子。
太宰治依舊沒什麼精神的樣子,看上去很是漫不經心,語氣也蠻散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