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怎麼這麼用力!師傅你今天不在狀態嗎?」「抱歉,送你一個堇瓜條。」
空伸懶腰,泡完溫泉走在大街上,渾身舒坦,晚風拂面,甚是愜意。派蒙臉蛋紅撲撲地低空飛行,似乎是吃太多東西體重暫時增加。
街那頭,燈火闌珊處,穿著黑底紅花和服的女人徐徐走來。面容艷美,粉白的臉龐似是圓月,鮮紅的唇像是玫瑰花擠出的汁液。右邊袖子垂在腰間,露出整塊肩膀,臂膀上兇惡的黑龍盯著前方,胸部到腰有條不紊地纏著白色布條,勒出腰身。她踏著木屐,走路姿勢野性狂放。
行人紛紛避開她,唯有空站在原地。
派蒙緊張地拉扯空的圍巾,「看起來很不妙啊。快點給她讓路。」
空不但沒讓路,反而迎上前去。派蒙虛空跺腳。
「白鳥!」空激動地喊。就算白鳥燒成灰,他也能認出來。她可是世間難得的好酒友!一塊兒發瘋一塊兒撒野!在空的心中,白鳥無異於最高等級的狐朋狗友。
「哈?」細眉輕挑。對方抱臂於胸前,本就被擠得呼之欲出的地方愈發驚心動魄。
派蒙嚇得躲到空身後,小聲說:「你認錯人了吧?」
空轉開視線,「白鳥,你怎麼這副打扮?」
「哦,白鳥……就是本大爺!」荒瀧一斗終於想起某些不能遺忘的東西,囂張地說,「找我有何貴幹?」
「你真的是白鳥嗎?」派蒙質疑,「剛才喊你,你根本沒反應過來。」
「那是因為、那是因為本大爺的名號是白·頭牌龍美人·鳥。你突然叫白鳥誰反應得過來啊!」荒瀧一鬥嘴硬道。
「太可疑了。」派蒙繞著荒瀧一斗觀察,「姑且不說『龍美人』這種老土自戀的稱呼是怎麼回事,頭牌……白鳥不可能去做那種職業的!」
「哼,真是狹隘的思想。我可是……賭場最受歡迎的荷官!最受歡迎不就是頭牌嗎?」
「吶,我覺得她腦子不太好的樣子。不可能是白鳥。」
「小精靈,你說的話我都聽見了。」荒瀧一斗從腰間抽出一副紙牌,「侮辱我的傢伙,和我對決吧!賭上所有摩拉和值錢的東西!事先說明,我沒有摩拉哦。」
「沒有摩拉說什麼!這不完全是一本萬利嗎?」派蒙氣鼓鼓地叉腰。
「你們有可能贏哦。」
「贏了也沒什麼好高興的!下班時間就應該和工作分開,你這樣完全不對。」
「呃,那斗蟲?」
「哇!你看到沒有!她從胸里拿出了鬼兜蟲!快走啊,這絕對不是我們認識的白鳥!」
他沒看到。空盯著地面,身後忽然出現一輛攤鋪車。說實話,他也覺得白鳥現在很不正常,說不定看到攤鋪車能恢復正常。
如此殷切的希冀終究落空,荒瀧一斗看也不看地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