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秋忽而笑了,「好啊。」
白鳥對上那雙小狗狗似的眼眸,無可奈何地點頭。
男大學生吸住紙牌,垂首靠近白鳥。她仰頭,脖頸拉成柔美的線條,嘴唇花般微撅。
她知道那個男人的意圖嗎?行秋好奇地想。
紙牌輕飄飄地掉落。
白鳥偏頭捂住鼻子和嘴巴,「抱歉,我突然想打噴嚏。」
「沒關係。」女大學生打破僵局,「繼續繼續。」
白鳥拿出剛才吹麵粉的紙牌。
很近。
鼻尖碰著鼻尖。
輕微的麵粉味道。
白鳥感到行秋吸住了紙牌,小心翼翼地鬆開。
場內驟然巨響,驚住眾人。
行秋接住了紙牌。
輕微的觸碰短暫到忽略不計。
柔軟。他唯一的念頭。
至於小說中經常出現的「甜」,可能要舔一下才知道。
然而時機已過。
背叛好友的慚愧感緩緩流出。但是,他們本來就沒有什麼。重雲和她頂多是朋友。他們的相處方式類似姐弟,所以沒有含混不清的情感。而且這個根本不能算親吻。
行秋堵住心頭的漏洞。
白鳥無所察覺,茫然地眺望巨響聲源。
「打架了!」「淦他丫的!」「啊——」各種尖叫和打砸聲混在一起。
第一次逛夜店就遇到群架,真是太刺激了。白鳥的手攥成拳頭。
行秋拽著她的手腕趁亂往外跑,直到第二個街口。
「跑、跑什麼啊?」白鳥氣喘吁吁地問。
「等會兒警察會來。」
他招手攔了輛計程車,去白鳥的小區。
流光溢彩的街景漸漸沉寂,明黃的計程車停靠在小區門口。
白鳥肉痛不已地付錢,「其實我們可以坐地鐵。」
「走啊。」行秋回頭看向停駐在原地的白鳥。
「你不回家嗎?」
「不回家。」
「給出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
「和大哥吵架了。」
「你上次就是這個理由。為什麼和他吵架?」
「家事。」
「那就不要牽扯到我。你知道一個打工人的夜晚應該怎麼過嗎?喝酒、吃零食、看電影、玩遊戲、隨心所欲地紓解白天的疲憊,而不是照顧小孩。」
「讓我住就告訴你。」
咦?他沒聽見她的抱怨嗎?還理所當然地提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