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治子已經坐在起居室寫作業,小學生能有什麼作業呢?她只是開心的時候喜歡坐在起居室寫寫畫畫罷了,雖然她自己總是認真的和靜子說自己是在學習。
這一點,倒是像極了焉……太宰治。
歷史上的那位太宰治是什麼樣子的?
講真,靜子倒是挺喜歡他的作品,卻並不是特別了解他生平。唯一知道的也是從書的附錄里看到作者生平年表的時候,會靜下心來看上一遍。
每本書的年表都差不多,應該都是某位翻譯寫了之後,其他人照抄的。
除了這些大概也就只有太宰治非常想得芥川賞,結果死了卻要葬在森鷗外對面。這樣看來,作家其實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世界的夏目漱石是不是也會有一個叫芥川龍之介的學生呢?
不知道能不能約稿呢?
「媽媽在想什麼?」
「嗯?」被突然打斷思路的靜子抬頭看向一臉好奇的女兒笑了,「在想你爸爸。」
「騙人。」治子表示不相信。
靜子卻說:「我確實是在想他的事哦!」
「但是媽媽的眼中沒有愛哦!」
靜子無奈,她不知道是誰告訴女兒這種話的,但她實在不知道眼中有愛是什麼模樣。
「小丫頭,人小鬼大。」
她抬手揉了揉女兒的腦袋,再她多次抗議之後,笑著收回手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聽著治子嘟喃著抱怨媽媽弄亂自己的頭髮,靜子卻探出頭反駁女兒說馬上就要睡覺了,就算自己不動手她的髮型也會亂掉。
但治子卻覺得媽媽是在狡辯。
靜子笑著搖搖頭,站在洗手台前打開水龍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她想起之前和太宰治在橫濱港分開的時候,那時海面上的日落很美。
「太宰桑。」她換回了禮貌又帶點生疏的稱呼,扭頭看向身邊已經比上次分別時又長高了一些的人,「雖然可能有些遲,但還是想要和你說聲謝謝。」
聽到靜子的話,太宰治像是沒骨頭一般的趴在欄杆上,一聲不吭的盯著遠處即將消失在海平面的太陽。日落的時間並不長,很快遠處的海平面上就只剩下被染紅的一片,卻已經看不到太陽的蹤影。
他眨了眨眼睛,突然扭頭對上靜子的視線,看著她眼中一如兩年前的溫柔,撐著下巴表情懶散喚道:「靜子。」
「嗯?」
「真好呢。」
「什麼?」
面對靜子的不解,太宰治突然笑了起來,他站直了身體雙手舉高交握住拉伸一般的左右晃動。
不知道為什麼,靜子總覺得,這樣的他突然間就沒有了之前那種疏離。
只見他趁著靜子晃神的瞬間,眼中閃爍著些許惡作劇的光芒,湊到靜子面前貼上她的唇。並且,在靜子回神的瞬間,又快速的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