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殊接不了他的話。
池逢時看看男朋友,看看男朋友的朋友,也接不了他的話。
三個人大眼瞪小眼,直到魏工敲響了休息室的門喊池逢時。
「那……你們聊?」池逢時站起身,「我過去了。」
「行。」紀麟大手一揮,靠坐在椅子上,比休息室的主人還像主人。
目送池逢時離開後,紀麟撐著腦袋看著季景殊,突然想起了之前池逢時跟他說的那些話,喃喃道:「怪不得。」
「怎麼又怪不得了?」季景殊詫異道。
「沒怎麼。」紀麟站起身,「我去賽道上跑兩圈,一天沒摸車我手癢,我這都好幾天沒摸了。」
季景殊覺得他的確莫名其妙的。
池逢時再度從賽車場上下來時,剛想回休息室沖個澡摟著男朋友回家時,一輛杜卡迪穩穩噹噹地停在了他的面前。
紀麟推起護目鏡看他:「哥們!」
池逢時「嗯?」了一聲。
「來,咱倆單獨聊聊。」紀麟邊說著邊邁著腿從車上下來,他甚至沒給池逢時任何反應時間,單刀直入道,「你之前跟我說覺得你男朋友不愛你……」
「啊這個。」池逢時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想太多而已,他沒有不愛我。」
「沒鬧彆扭了啊?」紀麟怔了一下,「我還尋思著我兄弟找了你那麼多年,你誤解他不太好,他就這悶葫蘆性子,我高低給他做做軍師。」
池逢時愣住:「他讀大學的時候也在找我嗎?」
「嗯啊,他一直在找你。」
第49章
紀麟沒有和他說很多。
或者說紀麟知曉的關於池逢時的事情本身就沒有很多。
他說季景殊是個悶葫蘆完全是多年相處下來給季景殊的最準確定義。
但池逢時卻能從這段時間知曉的事情中, 拼湊出一個季景殊比他想像的還要愛他的真相。
在他家小區門口等了他一個暑假的是高中時的季景殊。
在大學期間不斷找尋他蹤影的是大學時候的季景殊。
知曉自己還愛著他便義無反顧地和他複合的事工作時期的季景殊。
他給予的愛從來不是因為池逢時愛他從而給出的回饋,而是源源不斷,細水長流的, 從不言喻的愛。
「我知道了。」池逢時衝著紀麟點了頭,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