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滄山不甚在意,這難聽什麼?他爹罵他的才叫難聽呢,更何況,這罵他也沒白挨。
身為一個即將上位的三兒,還把前夫哥打了,這是他的榮耀——薛滄山覺得這案例可以給他爹發過去,順便好好吹一吹。
想到喬棲現在已經「孑然一身」,沒有未婚夫了,薛滄山渾身的血都跟著熱乎呼呼的燒,手又不老實的往喬棲的肩上落,話里隱隱帶著一點暗示:「剛才打他的時候,腿上的傷好像扯了,今天——你幫我洗一洗吧?」
把他包了都這麼久了,也該碰一碰了吧?
他這一問,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美人柔荑。
說到此處,薛滄山的尾音都跟著微微上揚,聲線里多了幾絲暗啞,看他的目光里也浸了幾分潮熱。
偏喬棲此時還陷入在江文煜和林雲兩人上門找麻煩的惱怒中,所以未曾察覺到薛滄山的不對,只隨口回道:「好。」
不就是幫洗澡嘛,他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每天都幫很多弟弟妹妹洗澡,薛滄山現在瘸了一條腿,需要幫忙很正常。
喬棲應下了之後,薛滄山只覺得心跳都快了幾分。
此時,電梯正好到門口。
他們兩人一起進門之後,喬棲去客用的洗手間洗了一把臉。
薛滄山一刻不停的往自己的臥室里走去,他的臥室里有單獨洗手間,裡面還有浴缸,正適合發生點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
一邊走一邊脫,先是將身上睡衣上半身扯掉,露出精壯的上半身,六塊腹肌塊塊分明,手臂上的肌肉明顯,一邊走還一邊往下扯褲子。
他身上都冒著一股火燒火撩的勁兒,脫褲子的時候因為瘸了條腿還險些摔倒,等把褲子脫完後,他撐在臥室門口,看向客用洗手間。
喬棲大概還要一會兒時間,比如也順便洗一洗,再換一件方便的衣服。
薛滄山浮想聯翩,對著那扇關著的玻璃門道:「我先去洗澡,在洗手間裡等你。」
客用洗手間裡面傳出來陣陣嘩嘩水流聲,喬棲拔高聲量,對外面回了一聲「好」。
薛滄山靠在門邊,一雙眼隔著門板,直勾勾的盯著裡面的喬棲的影子看。
他生的高壯,此時褲子都脫了,只剩下個短褲,裹著他強壯的腰與緊繃的腿,渾身的肌肉都繃著,他常年鍛鍊,膚色偏古銅色,但唇瓣卻是暗粉色的,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探出舌尖,輕輕地舔了舔唇瓣。
喬棲的影子映在門上,很細很薄的一片,頭髮隨著他的動作在顫,此時喬棲大概剛洗完臉,正對著鏡子擦面。
薛滄山看著他的影子,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悸動。
他分明是站在這裡,什麼都沒動的,但心卻像是在機車裡,他能夠感受到血肉的轟鳴,能夠感受到骨骼在顫慄,他像是行駛在一條不知去路的寬闊道路中,這世間空無一人,只有他與周遭的風景,喬棲身上的所有都使他迷戀。
他其實不缺什麼男人,他如果想要,隨時都能找來一大幫,但是很奇怪,他見了喬棲,就覺得是喬棲,沒有緣由,他看喬棲一眼,就在被喬棲吸引。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站在喬棲身邊,讓喬棲知道,他比江文煜更好,哪怕是從個小三上位,他也覺得自己撿到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