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輕嗤了一聲,不是很在意的說:「這狗脾氣不哄也罷。」
「正好殺殺他的銳氣,省的分不清楚誰才是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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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難哄
「你唱歌難聽,跳舞難看,混什麼娛樂圈,讓人笑話嗎?」
「咱們家都是知識分子,又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不去學計算機,你給我當演員?」
「言校虞我警告你,不許去電影學院,從今以後你哪都不許去,就在家待著準備復讀。」
「你就死了這條心,咱們家不可能出個戲子。」
這些對話出現在言校虞高考後不久,偷偷改了志願被言承禮發現並斥責的時候。
如果是以前,被言承禮打壓教育安排人生,他會乖乖聽話不敢反抗。
就像是活了十八年他一直在走別人的路一樣,硬生生活成了別人的影子。
就連穿衣打扮都一模一樣,直到他看見和他幾乎一樣的臉在一張黑白照片上,這才警覺自己究竟是誰?
言校虞小的時候不懂,後來隨著年紀的增長心思變得敏感起來,這才意識到父母生他不是因為愛,而是一種思念的延續。
他只是個替代品。
原本,他有一個哥哥十八歲那年生病去世了,他很優秀只是天妒英才。
翻找哥哥的成長記錄,言校虞發現他就是個複製品,哥哥會彈鋼琴,所以他也要學鋼琴。
哥哥喜歡打籃球,所以他也要打的很出色。
基本上就是哥哥拿了什麼獎,他就要拿到,不管付出多大努力。
言校虞已經很努力了,可還是得不到認可。
父母對他要求嚴格,卻在每一次要求時對標哥哥的人生,完成的好得不到誇獎,完成的不好則是會得到一句你不行。
就像此刻一樣,他想選擇自己的人生,而言承禮絲毫不給他機會直接否定了他的選擇。
於是壓抑已久的情緒開始爆發,言校虞第一次反抗這種貶低,「我不會復讀,這是我自己的人生,唱歌難聽跳舞難看怎麼了,我就是想去做這件事。」
言承禮被言校虞突如其來的反駁驚到了,他緩了緩才道:「你不行就是不行,從小到大你什麼都做不好,為什麼一定要去碰壁?我們為你安排好了人生,按部就班走下去直接就能成功,何必頭破血流?」
說了這麼多,言承禮還是不懂,言校虞只是想要獲得一句認同一句鼓勵的話。
而不是你不行、你做不好的否定話語。
「你哥比你優秀還聽話,你怎麼就不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