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嗎?」程晏話語有些委屈,卻不耽誤其他事。
有的時候言校虞覺得程晏有一種割裂感,一面是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一面又是騷話連篇的臭流氓。
現在正人君子與流氓融為一體,程晏做著流氓的事,話語卻像極了正人君子。
言校虞無奈只好乖巧回答,「藍……色。」
「喜歡什麼天氣?」
「下……雨天。」
「為什麼會喜歡景行。」
「因為……」話到這也就止住了,他差點掉進程晏的陷阱。
前面都是鋪墊,程晏最想知道的是他為什麼會喜歡景行。
這重要嗎?
言校虞覺得已經不重要了。
其實,言校虞覺得他喜歡景行是一種必然,也是一種最純粹的心動。
剛上大學那會兒,言校虞生活很拮据,需要當模特或者做其他兼職才能勉強活下去。
張鳴舟想幫他,他拒絕了。
他無非就是想證明,離開父母他依然可以活的很好。
志氣是有了,可有時還是會被生活挫敗,畢竟他也沒吃過什麼苦。
景行就是那個時候出現的,他懂言校虞的堅持、也懂言校虞的不容易,可以說是惺惺相惜。
那段時間言校虞只當景行是朋友,沒有往戀人那方面想過,景行一個搞曖昧的高手,言校虞拒絕的也很明顯。
關係的轉機是李富貴丟了找不到,而那段時間學校頻繁發生虐貓致死事件。
言校虞害怕李富貴有危險,於是找遍學校的每一個角落。
找不到李富貴言校虞仿佛失去了全世界。
這麼一說肯定都覺得誇張,但那會兒李富貴陪著他吃苦陪著他受難,是他心靈上的慰藉,所以不管什麼時候言校虞都不覺得誇張。
李富貴是他的家人。
就在言校虞心灰意冷準備給李富貴辦個葬禮的時候,景行抱著李富貴站在宿舍門口。
那一刻,言校虞覺得景行比太陽還要耀眼。
也是因為這個事言校虞接受景行的曖昧,接受他的好。
只是人的交往都是有利可圖,言校虞真心相待也只是池塘里的一條魚。
景行或許很喜歡他,可他更愛自己的前途。
愛前途沒毛病,可景行錯就錯在既要又要。
言校虞只覺得噁心。
言校虞的臉色垮了下來,不是針對程晏,而是想到景行開心不起來。
「你一定要在這種時候提起他,不覺得掃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