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嗎?」
程晏像是拼命汲取溫暖即將要凍死的人,他大力的按壓言校虞,好似要將言校虞揉進骨血里。
程晏親吻他的耳垂問:「生氣了?」
言校虞沒有動,沒拒絕、沒回應,態度冷淡的說:「生什麼氣?」
他不覺得自己生氣了,只是覺得這樣的遊戲不玩也罷。
當初答應程晏也是饞他身子,現在想要結束也是因為夠了。
他們說好了,不動心、不糾纏。
眼下程晏又在做什麼?
說著不認真的話,做的事卻像是捨不得。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程晏極具耐心,言校虞態度冷淡也不惱,「很在乎我說的話,這幾天都不理我?」
言校虞又開始裝傻充愣,「你說過什麼?」
說到底他還是不想提起那天的事。
誰會願意想起自己只是別人的樂子?
他只是程晏無趣生活的調味劑,算不得什麼。
程晏似乎是生氣了,叼住言校虞的耳垂沒有鬆口,牙齒細細研磨,就像是穿耳洞之前要把耳垂揉到麻木,這樣就感覺不到疼痛。
耳垂很快變得麻木失去知覺,程晏下了狠勁咬卻又在最後一刻收了力道,改為咬言校虞的下唇。
程晏今天和平時一般無二,惡劣、混蛋,大力的將言校虞抵在門板上,親吻也似野獸一般沒有感情。
這個吻更像是一種懲罰,懲罰他的不聽話。
懲罰結束,程晏又變得溫柔起來,他撫摸言校虞的臉頰,和他額頭相抵,「小虞老師怎麼就生氣了,你對我做過的事情對你做一遍,結果卻各不相同。」
「真這麼在乎我,張鳴舟上門那次還會把我揣進衣櫃裡?」
「小虞老師你雙標啊!」
不得不承認這個事言校虞確實理虧,那天害怕張鳴舟發現程晏在他房間裡,他毫不猶豫將程晏揣進衣櫃裡。
程晏說下不為例。
言校虞靜靜的看著程晏,突然間有些覺得他和程晏之間的關係過界了。
這種過界令人惶恐,也令人無所適從。
想要的資源唾手可得,言校虞大可瀟灑的對程晏說一句,「這個小情人我不當了,程晏,你可以滾了。」
這是言校虞當初的設想。
然而今天就是最佳時機,他卻覺得難以啟齒,話語在喉嚨里轉了又轉,又被他吞了回去。
這種時候總要說點什麼,不然顯得很沒有氣勢,
於是他想了想說:「嗯,我就是雙標。」特別敷衍的一句話,言校虞也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