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珩只想掐人中。
「半年就還?你拿什麼還?」褚珩嗤笑,「重操舊業?別說我沒警告你,喻星劍,就算你今天不殺我,再被我遇到,我還是會逮捕你。」
「你也太小看我了。」喻星劍往沙發上一癱,噔掉鞋子雙腿盤起,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重操舊業的話,半小時都不到我就能還給你。我是打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行。」褚珩咽下了這口氣。錢都沒了,不行也只能行。但他可不是個傻的。
「抵押呢?」褚珩伸手眯起眼睛。
喻星劍沒臉沒皮的湊到他的面前,壓低聲音,磁性十足,「我這個人,押在你這裡。」
又來!他又繞了回來!
褚珩已經不想說話了,直接閉上了眼睛表示拒絕。
「你聽我說嘛,」喻星劍在他的面前蹲下來,揚起臉一副坦誠的樣子,「你就讓我借住半年,就半年。我不白住你的。我交伙食費,住宿費。做飯打掃我都包了。」
「用不著。」褚珩獨來獨往十幾年早已經習慣,所有事情都是親力親為。至於吃飯,作為安全總局的總指揮,時刻都有突發任務,三餐不定,根本不可能做飯。
褚珩都不記得自己上一次在家吃飯是什麼時候了。
「先別急著拒絕。」喻星劍站起來,頎長的身形在褚珩的面前壓下一片陰影。
「褚指揮官,你想想,我這樣的一個人,放我流入社會比較好,還是放我在你的眼皮子底下看著比較好?」
這可是喻星劍。褚珩心頭突地一跳。他不得不承認,自己被喻星劍曾經的身份給威脅到了。他猶豫了。
「總指揮官有責任和義務保護自己的民眾。不止是我一個人。」喻星劍的話音暗藏刀劍。
「行。」褚珩下了決定。
他是為了整個聯邦境內民眾的安全祥和著想。褚珩心想。放他出去也是禍害民眾。
「這就乖了。」喻星劍立馬換了一副神色,孩子一樣雀躍的眼神閃閃發亮,他伸手拿過那份借條疊好,然後一手捏住褚珩的手腕,把借條安放在褚珩帶著薄繭的掌心。
「收好,我的總指揮。」
喻星劍的手掌帶著厚繭,是經歷風霜劍雨的粗礪,掌紋縱橫交錯還有隱隱刀痕。帶著紙張覆蓋過來的時候,這人還故意在褚珩的掌心摩挲了一下。
!
褚珩立刻覺得整條胳膊像過電一樣,麻。
他立刻警覺的縮回了手。
卻在縮回的一瞬間被喻星劍一把捉住手腕。
「幹什麼?!」褚珩蹙眉。
喻星劍俯下脖頸靠近他的手腕,聲音低低的,「別動。」
褚珩:「?」
下一秒,褚珩就覺得手腕處一陣清涼感,有舒緩的力道帶著藥膏慢慢往他的肌肉深處滲透。
「都紫了。」喻星劍輕聲。
褚珩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哦。是剛才和喻星劍交手的時候捏傷的。
準確來說,這都算不得傷。褚珩有些不適應的想要收回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