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還有溫度啊,大冬天的。
但喻星劍就是激動的掌心發熱,渾身泛紅。
不急,他告訴自己。慢慢來,時間還長,他有一輩子的耐心,等著小火把這位彆扭的總指揮官給燉酥了,入口即化那種。
喻星劍目光落在那根杵著的鋼管上。他知道褚珩不喜歡,但此刻他別無選擇。等錢攢夠,事業開啟了,他就拔了這根鋼管,註銷帳號。
到時候哪怕抱著鋼管跪在人面前「負荊請罪」,只要人消氣就行。
不是別的,作為暗星幫當年的大佬,喻星劍出不了這個門。不管白道還是反道,認識他的人太多了,大佬再出山,即便他再怎麼韜光養晦,只怕也身不由己。
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出門。
而此刻,對面臥室的總指揮官睡的筆直僵硬,心跳如雷。
他慶幸自己意志力還能營業,最後關頭推開了人。他清楚自己的控制欲,工作也好,人也罷,一旦打上了自己的烙印,就必須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中。
譬如當初自己入了聯邦安全總局,用一年的時間連升三級。不是最高的山峰,他褚珩不登。
掌控不了的人,他情願不要。
這一夜到天亮格外艱難,兩人都沒睡著,第二天各自起床的時候,頂著倆烏青在門口互相愣了一下,然後喻星劍側了側身。
「你先。」
褚珩沒說話,埋頭進了衛生間,十分鐘後匆匆下樓,直奔大門。
喻星劍走過來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吃早飯,吃完再走。」
「不吃了,上午有任務。」褚珩說。
「有任務也得吃早飯。」喻星劍不讓。
褚珩:「真不吃了,手下兄弟會給我帶早點。」
喻星劍吸了一口氣,眯起眼睛,「哪位兄弟?我認識認識。」
說真的,褚珩絲毫不懷疑,今天這頓早飯他要是不坐下來吃完,喻星劍就能在人下班的路上給人套個麻袋。
像個狼狗。褚珩抿嘴坐下。
褚珩咬上一個湯包,喻星劍倒了牛奶推過去,聲音低沉霸道,「以後不許吃別人帶的早餐。」
褚珩:「……」
「聽到沒?」喻星劍提聲。
褚珩:「聽到了。」
吃完早餐喻星劍給人送到門口,抬手整了整褚珩的制服領子,摸了摸他的手背,「中午回家吃飯嗎?」
「中午真不行,要出外勤,不在本市。」
「唔。」喻星劍表示理解,「那晚上呢?」
「儘量回來吧。」褚珩看了看手錶,「真得走了。」
一直到開車出了門,褚珩才反應過來,哎不是,一夜功夫怎麼風向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