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在地面迅速滑行了一段，然後在停機坪的盡頭猛地上揚，飛速沖入天際。
「褚指揮，我難受。」喻星劍開始了他的表演。
他腦袋上套著蒙袋，褚珩看不到他的臉，但是聽得清楚他明顯急促的呼吸音，像是氧氣不夠的樣子。
「飛機起飛會有失壓的感覺，你使勁吞咽，耳朵會好一點。」褚珩遞給他一瓶礦泉水，「喝水，往下咽。」
「你餵。」喻星劍低聲嘟囔，「我看不見，水會潑。」
褚珩深吸一口氣，擰開了蓋子，撩開頭套的透氣孔，遞到他的嘴邊。
喻星劍喝了一大口，得逞的笑了。幸虧褚珩看不見。
沒安靜幾分鐘，喻星劍又開始了。
「悶。」喻星劍扯了扯領口，露出一小片肌膚，鎖骨下一顆痣在領口邊緣忽隱忽現。
「褚指揮，我想吐，我悶得慌。這個。」喻星劍指了指頭套，「難受，不透氣。」
聯邦安全總局指揮官有義務保護民眾。何況他也不算真正意義上的嫌犯，褚珩心知肚明。
但他作為總指揮，不能自己動手破這個例。
褚珩不動聲色，只輕輕「嗯」了一聲。
「我能拿掉嗎？」喻星劍低聲請求。
褚珩：「嗯。」
喻星劍立刻一把摘掉了頭套。
眼前的光亮驟然鋪散開，晴空萬里，雲層環繞。喻星劍花了三秒鐘適應光亮，然後閉上了眼睛。
「眼睛疼。褚指揮，我眼睛疼。」
「哦。」褚珩淡淡的。
下一秒，就有溫軟的唇輕柔覆蓋過來。
第23章 指揮官主動了！
「唔！」褚珩猝不及防吃了一驚，眼睛猛地睜大，烏潤的睫毛眨了兩下，就被喻星劍一手遮住。
「總指揮，專心點。」
眼前陷入大片黑暗，褚珩的嘴唇還保持著「哦」的小o形，輕而易舉被喻星劍拿下，有柔軟帶著濕潤繾綣的參與其中，小心翼翼觸碰到堅硬的牙齒，又緩緩移開。
和之前的霸道不一樣，這次的喻星劍充滿溫柔的憐惜，不急不躁，一點一點試探，步步為營。
喻星劍的手從褚珩的眼前移開，沿著他的脖頸到了後背，從他的後腰探過去。
褚珩渾身一個激靈，這一隻手仿佛一個火種灑下。
緊接著的是大片熾烈的情緒被點燃。
在景家的私宅見到喻星劍時心底的酸澀，接到他電話時心底的小喜悅，聽到他掩在被子裡的低喘聲時自己竄起的心火。
掩藏在憤怒，意外，羞惱的所有表面情緒之下的，是自己都不願意承認的愛。
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