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飯，兩個人吃的格外珍惜，就好像提前度了一次蜜月一樣，異國他鄉陌生的環境和空氣，讓每一刻都鍍上了琥珀一樣的色澤。
「明天回去嘍。」喻星劍吃飽喝足，趴在床上念叨。
「明天回去嘍。」褚珩有樣學樣，勾著他的脖子，「等以後你累了，不想幹了，我就開車帶你跑遍全世界！你放心，有褚指揮官的威名在外，誰都不敢欺負你。」
喻星劍喝的有點多，眼神微微迷離，「褚指揮官不要退休嗎？」
褚珩揉了揉他的頭髮：「褚指揮官一輩子保護喻星劍，永不離崗。」
「那你豈不是要一輩子給聯邦安全總局賣命，不划算不划算。」喻星劍猛地搖頭，咚的一聲撞上了床頭櫃，揉著腦袋又縮回來，扁著嘴委屈的嗚嗚。
褚珩趕緊湊過去撥開頭髮看了看，確保沒破皮，大手覆蓋上去輕輕打圈的揉，「不疼不疼，吹一下。」
呼。溫熱的氣息吹在喻星劍的髮絲。
「我早早退休，只做你一個人的指揮官。保護你一個人。」褚珩輕聲。
喻星劍覺得自己快要化了。幸福像窗外的煙花高高竄起，猛地炸開，四散落下，灼人心扉。
「指揮官現在要指揮你了。」褚珩的手沿著他的脊背緩緩下滑。
「分開。」
機票是第二天早晨八點的，兩個人都起晚了，早餐都沒來得及吃，喻星劍就被褚珩塞進車裡一路疾馳到機場。
汽車在機場辦了還車手續，褚珩幾乎是拖著喻星劍才勉強完成的人臉識別。然後安檢，託運行李，再安檢，再登機。
去的時候喻星劍坐的是經濟艙，買的是三個人的票。回的時候褚珩訂的頭等艙的票。一直到褚珩連拉帶拽把他放到座位上扣好安全帶，喻星劍才迷迷糊糊的回過一點點的精氣神。
空乘蹲下來遞上熱毛巾，褚珩拿了一塊給喻星劍呼啦呼啦擦了一把臉。喻星劍總算清醒了些。
他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唉。還是跟你一起待遇高。要知道，我們來的時候坐的經濟艙，三個人一排，擠死了。他們倆還在我面前秀恩愛，他們倆……」
喻星劍猝然一蹦三尺高，迷迷瞪瞪的眼睛也驟然瞪大了，「天吶！我把他們倆給忘了！」
「誰？」褚珩沒明白。
「周昊和陳辰！這兩個人跟著我來的，被我扔在了慢嶼！」
喻星劍趕緊掏手機。
果不其然，手機還沒電關機了。
幸好他帶了充電器，頭等艙有電源插座，他趕緊插上，拼命按開機鍵。
電話屏幕一亮他就趕緊給周昊打了過去。
「喂，周昊啊……」
電話那頭的聲音簡直驚天動地，「啊！！老大！！！你怎麼扔下我們跑了！我收到還車的簡訊了你租車的時候用了我的護照做擔保！你良心呢！」
喻星劍耳膜都震疼了，只能一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的錯！我給你們買返程票！」
褚珩捏住他的手腕輕輕搖了搖頭，然後指著手機屏幕上的日曆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