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褚珩低聲：「是我。褚珩。」
褚珩，石明煦是知道的，也知道喻星劍目前和他住一起。石明煦愣了一下趕緊回應，「褚指揮官。」
「你們的產品遇到的問題我大概了解了，那些被舉報有問題的樣品，還在不在你手裡？」
「在的，我一直保存著，以防萬一。」石明煦說，「但是指紋肯定都亂了。」
「也不一定。」褚珩低聲，「明天你把東西送到安全總局，報我的名字，會有人帶你進來。」
「好。明天見。」石明煦掛了電話，莫名鬆了口氣。
不知道為什麼，褚珩的電話讓他心裡踏實了一半。也許從聯邦安全局的角度出發去解決，會有意外的收穫。他之前從來沒想過報警，是因為他早就習慣了作為暗星幫的人，在暗處生活行動，已經習慣了避開天日。
而現在，他是堂堂正正可以行走在日光下的。合法的經商，就該收到合法的保護。
打完電話，褚珩毫無睡意，索性走到樓下廚房，想著給喻星劍熬點粥，早上起來喝。
結果褚指揮官面對爐灶一籌莫展。
愣了片刻，褚指揮官對著手機一頓搗騰，然後丟在桌上，矮身到柜子里找砂鍋和大米。
手機屏幕瑩瑩亮著光，搜索框顯示一行字——
【如何熬出一碗又香又軟的米粥】
寒冬臘月，樓上人在昏睡，樓下人穿著睡衣在廚房對照著視頻講解，一步一步熬粥。
這粥一熬就是一小時，等熬好了，褚珩把粥倒進電飯煲按下保溫鍵，然後躡手躡腳回房間，摸了摸喻星劍的後脖頸，然後躺回了自己的被窩。
出汗了，挺好的，說明藥起效了。褚珩心想，等他睡醒了再抱過去洗澡吧。
結果自己也是累壞了，這一睡就沉了下去。
一直到一雙有些粗糲的手放在他的額頭摸了摸，褚珩驟然驚醒，慌忙往身側摸了一把。
「我在這裡。」喻星劍輕聲。
褚珩鬆了口氣，翻開被子趕緊摸了摸他的手，「好點了嗎？」
「好多了。退燒了。」喻星劍說，「還好沒傳染給你。」
「快去洗個澡，身上都是汗。我熬了粥，一會兒給你端上來吃。」
褚珩把喻星劍推進浴室，又給他放了熱水試了水溫，才關上門走出去。
喻星劍洗了個熱水澡，再出來的時候除了唇色發白，氣色不太好，眼神是明亮了許多。
「喝粥。」褚珩盛了一碗放在他面前，「嘗嘗我的手藝。」
「我家褚指揮官會熬粥了。」喻星劍打趣，一口下去眯起了眼睛，「好吃！」
「真的好吃？」褚珩托著腮，像個求誇獎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