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內，三個人什麼話都沒說，就聽著對面的褚凌一句一句字字血淚控訴最近的慘狀，自己的產品被「星星之芒」逼到什麼地步，排面萎縮到什麼程度，店裡的經理看到他怎麼個不屑一顧巴拉巴拉巴拉。
該說不說，褚凌在自揭傷疤這方面是有點天賦在身上的。
對自己下手可謂毫不留情。
說到後面林其聞都聽不下去了，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行了。」
「不行！不夠！我要讓他內疚！」褚凌梗著脖子繼續輸出。
林其聞：「……」
喻星劍：「……」誰懂啊，憋笑真的很難。
褚珩揉了揉額角：「好了好了，我們都知道了，能上菜了嗎？」
林其聞趕緊招呼：「服務員，上菜！」
鮮美的海鮮陸續上桌，香氣瞬間充斥整個包廂，褚凌的面色才稍微和解了一點點。
然後喻星劍熱情招呼，「吃吧吃吧，這桌我買單。」
褚凌差點又要破防，行行行知道你牛行了吧！
「吃！把他吃破產！」褚凌脫下外套捲起衣袖。
林其聞無聲給他夾了個螃蟹：「吃，好嗎？輸出暫停。」
褚珩憋笑憋得腮幫子都酸了，揀了一隻鰲蝦慢慢剝著，「一會兒打算怎麼跟老爺子說？」
褚凌這會兒要面子了，「不說了。」
讓他當著喻星劍的面討論這個，不如問後廚要塊豆腐撞上去。
「那你後面準備怎麼辦？」褚珩小心翼翼看了一眼他的臉色，措辭儘量委婉，「那個……你工廠可還在運轉呢……」
褚凌一臉沉痛的把一隻大蝦塞進胃裡，「涼拌。」大不了玩到破產，也不掙扎了，到時候狂風暴雨盡情鞭撻吧。
這下喻星劍聽明白了。敢情這個局本來是個解救局。
喻星劍碰了碰褚珩的肩膀，把自己的臉藏在一隻偌大的帝王蟹後面，壓低聲音，「怎麼回事？褚總干不下去了？」
褚珩低聲，「嗯呢。還不是被你逼的，本來想讓我給老爺子打個電話，這個攤子打算交回去，換個別的生意。」
喻星劍一聽，腦門頓時亮起一個燈泡。
這可以玩啊！有肉吃！
「我倒有個破局的辦法。」喻星劍坐直了身子，眼神篤定自信看著對面的褚凌，「褚總要不要聽聽？」
「你除了給我挖坑還能做什麼人事！」褚凌頭都不抬，專心干一隻魷魚。
「褚總有自己的工廠？」喻星劍挑了挑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