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配得上你了……」喻星劍呢喃著,每一個字都帶著濃濃的酒氣。
「瞎說什麼。」褚珩心頭一震,掌心停留在他的後背慢慢揉按。
「等將來……給你買……大……大大的房子……」喻星劍低聲呢喃。
褚珩心底驟然一軟,仿佛有一隻看不見的手伸到無人得見的角落捏了一把。又酸又疼。
原來你心裡一直介意啊。褚珩心頭澀澀的。
現在回憶起來,喻星劍住進他這裡到現在半年時間,他一直在固執的堅持著什麼。
從一開始住進去,說要給自己做家務做飯抵債。到後來明明拿著自己給的十幾萬銀行卡,卻堅持一分錢不花,扛了個鋼管回家搞直播掙錢籌備資金。
然後在褚珩留意不到的地方,他一點一點蓄力,一點一點紮根,打造他自己的江山。
褚珩從來沒有要求過他什麼,可是他始終在自己的維度上拼命向上攀爬,風裡雨里,盛夏寒冬,從津市到慢嶼。他一步一步把這條路走成大道。
原來就是為了配得上自己。
「傻子。」褚珩彎下腰,把自己的側臉貼在他的額頭輕輕磨蹭。
你這個人,就已經無比珍貴了。
「指揮官,到家了。」司機把車停進車庫。
「嗯,辛苦你了。回去吧。」
褚珩先行下車,然後把側門打開,一手托起喻星劍的後腰,一手托在他的膝蓋彎處,抱著他走樓梯上樓。
喻星劍醉的雲裡霧裡的,迷迷糊糊覺得自己在水裡搖晃。
「別晃蕩。」喻星劍攥住褚珩的手,「要翻了。」
褚珩聽錯了,聽成了「要反了」。
「趁人之危這種事,指揮官不做。」褚珩貼在喻星劍的耳側低聲,然後把他放上床,扒掉他滿身酒氣的衣服,給他換上睡衣。
「啪」的一聲,褚珩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好好躺著,我去給你煮醒酒湯。」
喻星劍躺在床上嗯嗯唧唧,褚珩下樓走進廚房,對照著手機視頻講解開始給他煮醒酒湯。
以前的褚指揮哪做過這些啊,一年到頭沾酒也沒幾回,不是出任務就是在局裡加班,辦公室里燈火長明。
自從有了喻星劍,整個生活像被潑了油彩一樣,粘稠,且濃墨重彩。
褚珩看著鍋里咕嘟咕嘟冒泡,抿著嘴笑起來。以前自己連餐具放哪兒都不知道,好些鍋碗瓢盆都是喻星劍一點一點買回來的。
褚珩端著醒酒湯走進房間,定睛一看,床上沒人了。
「嗯?」褚珩把手裡熱乎的醒酒湯放在桌上四處尋找。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身後忽然一陣風颳過,褚珩一個扭頭,就見喻星劍像個樹袋熊一樣從門口一躍而上撲到他的後背,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帶著他撲到了床上。
「別鬧。」褚珩被他壓得喘不上氣,「把醒酒湯喝了,不然一會兒頭疼。」
「嗯……」喻星劍在床上撲騰了兩下,「吃點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