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口氣一旦松下來,鋪天蓋地的想念就涌了上來。
他的手機可以隨時打開監控看喻星劍,但是一旦連了民用外網,數據很有可能被敵方攔截監控,極有可能給喻星劍帶來麻煩。
褚珩心裡非常清楚,所以即便思念如火焦灼內心,他也沒點開那個熟悉的監控軟體。
戰事已經進入到關鍵階段了。褚珩心裡想,再熬一熬,再拼一把,這邊西海的問題一勞永逸解決掉,他就可以安心回津市了。
褚珩打開行李箱,從裡面取出一套睡衣,卻沒有換上,只是熟練的抱在懷裡輕輕嗅著,然後卷著被子閉上眼睛。
喻星劍要是看到,嘴都要樂歪了。這是他的睡衣,他在家四處沒找著,原來是被褚珩偷偷帶走了。
第二天一早,號角吹響,褚珩已經一身戎裝肅立在指揮部。又是一天緊張的戰備行程。
而與此同時,喻星劍乘坐的最早班航班已經落地。
機場出口處,一個清瘦俊秀的身形在顯眼處修身而立,穿著一身淺咖色休閒上衣,米色褲子,搭配著棕色高定皮鞋,髮型清爽低調,像個鄰家陽光男大。
沒人看得出來,這人已經二十七歲。
遠遠的,喻星劍推著行李剛走出來就看到一隻手高高揮起,在他靠近的時候雲斯年打了個響指,老朋友見面一般,特別熟稔的把手落在他的肩頭輕拍了一下,「來了?好久不見。」
喻星劍笑著和他撞了一下肩,原主記憶里有點模糊的面容和眼前的人合為一體,就是他。
「酒店已經安排好了,你先過去休息,中午我來接你出去吃飯,給你接風洗塵。」雲斯年坐在副駕,雲家司機開車,他回頭對喻星劍笑道。
「那就卻之不恭了。」喻星劍欣然接受,接過雲斯年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抬眼詢問,「沈家什麼情況?」
雲斯年冷笑一聲,原本清俊的面容沉了下來,眼神帶了明顯的殺氣。
「那沈家新任家主沈離早年在A國讀書,認識了一幫子居心叵測的軍火商,聽說那一幫軍火商在A國軍政有點關係,適逢A國首相換屆選舉,就想夥同沈家放軍火入境,藉機發一筆軍火財,支援那邊軍政的關係。」
「那沈離貪財成性,一看有利可圖,竟然直接開了他手底下的港口放了軍火進來。」
都是鐵血男兒,雲斯年對這種賣國求財的行為恨得切齒。但他勢單力薄,作為一支不能明著出頭的暗系組織,他不至於搭上水雲氏上萬條人命以卵擊石。
喻星劍蹙眉聽了一會兒,修長的指節在手裡的礦泉水瓶子上輕叩,「只怕不僅僅是販賣軍火吧。」
「你說對了。」雲斯年露出欣賞的神色,「別人看不出來,我是看的清清楚楚,只怕他沈家野心勃勃,軍火只是個導火索,一旦經濟失守,下一步就是把A國的勢力放進來。」
「A國可野心不小。大概率是許了沈家不少好處,要不然沈家不能這麼跟他們裡應外合的賣命。」喻星劍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