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分鐘的時間，石明煦就發現他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
石明煦無語的搖頭笑了笑，從床上拿了蠶絲薄被給他蓋上。隨後自己坐在窗邊，隨手拿了本書慢慢翻看。
雲斯年睡了舒舒服服的一覺。
醒過來的時候外面已經紅霞漫天。日落時分了。
他幾乎從來不睡午覺。可是今天一睡就睡了一下午。
仿佛整個人都鬆弛下來，戒備全都卸下了。
「醒了？」石明煦聽到動靜，端了熱茶過來。
雲斯年喝了一口熱茶緩了緩，茶香四溢，熱流入喉，他頓時覺得耳清目明，神思清朗。
「你會的很多啊！」雲斯年感嘆，「我竟然被你幾下子捏睡著了。」
石明煦笑的露出了兩顆小虎牙，「收費項目，雲總。」
石明煦遞出手機，手指在收款碼上敲了敲，「您看著打賞吧。」
雲斯年挑眉，欣然掃碼付款。
【微信收款，十萬元】
「老闆大氣。」石明煦勾唇淺笑，收起手機。
雲斯年：「不客氣。包月。」
石明煦：「……」
雲斯年起身舒展了一下四肢，「晚上想吃什麼？」
石明煦搖頭：「我一般不吃晚飯。你餓了就自己去吧。晚上不必過來了。」
「嗯？不吃晚飯？你修仙？」雲斯年開玩笑。
石明煦搖頭，「我保持身材。」
身材。
雲斯年這才想到，自己還有應享受的權利沒有使用。
他看著眼前的青年眯起了眼睛。
石明煦不過二十二歲，比自己小了五歲。眉眼間屬於少年的青澀剛剛褪去，青年的成熟才剛生成。
那種像青蘋果一樣泛苦的香氣和他骨子裡沉澱的平和氣質糅合得剛剛好。像一塊溫潤的新玉。
石明煦背對著窗口而立。光影在他的後腰勾勒出暖色的弧線，曲線恰到好處。
肩膀瘦削但不乏肌肉。後背挺拔。腰間細窄，帶出圓潤挺翹的弧線。
捏上去應該很合適。
雲斯年這麼想著，也這麼做了。
石明煦還在看書，忽然間一雙手就從他的側腰攬過來，把他圈在了懷裡。
「雲總！」石明煦低呼一聲。
「合同里有明確責任和義務。」雲斯年啞著嗓子。
「不……不是……等一下！」石明煦瞬間臉紅，一把按住了雲斯年的手臂。
雲斯年不悅的皺眉看著他。
「不…… 不是，還沒洗澡……」石明煦慌亂找了個藉口。
這藉口顯然行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