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保護自己的愛人,算什麼男人?
他不能斬斷褚珩的翅膀,也沒有能力托起他飛翔。那他就只能讓自己每次伴在左右,在槍林彈雨面前盡力為他遮風擋雨。
這些褚珩都不知道。
事未成,他不能拿來在褚珩面前誇下海口。
喻星劍揉了揉太陽穴。這條路還有點長,還有許多事要去鋪墊。
——
石明煦輸了液打了針,昏昏沉沉又睡了過去。雲斯年抱著筆記本坐在書房開會,打電話,處理公務。間隙間時不時出來看看他,摸摸他的額頭。
差不多睡了大半天,石明煦呼啦啦出了一身汗。
雲斯年處理完事情,合上電腦再出來,發現他鬢角的小絨毛都汗濕了。
石明煦睡得香甜。雲斯年擠了熱毛巾過來,輕手輕腳揭開他的被子,一點一點替他擦乾淨渾身的汗,換上乾淨的睡衣,又給酒店服務部打電話,讓人把床單被套全給換了。
等石明煦從沉睡中醒過來的時候,自己正在雲斯年的懷裡,身上裹著雲斯年寬大的外套。
「嗯?」石明煦揉了揉眼睛,有點吃力的抬頭。
雲斯年揉了揉他的頭髮,「醒了?等一下,服務員在換床單。你出了好多汗。」
「抱歉……」石明煦有點不好意思,他覺得自己出汗給人添麻煩了。
雲斯年皺眉,「說什麼呢。你生病了,出汗多正常啊。」說完又湊近他的耳邊,「就算沒生病,昨晚我們……今天也得換一下床單被套。」
石明煦臉騰的一下又燒起來。
雲斯年抱著他往懷裡拱了拱,低低笑出了聲。
肌膚之親永遠是二人熟悉最快的相處方式。經過這一夜,雲斯年覺得懷裡抱著的這個青年稜角都圓潤了許多。
而石明煦……感受就很複雜了。
這一夜過去,他仿佛在身體上對雲斯年的氣息和溫度產生了依賴。
石明煦當然不願意承認。但是雲斯年抱著他,昏昏沉沉之際,身體自動識別了這種氣息。
還沒等雲斯年多說幾句話,石明煦又睡過去了。
睡在了他的懷裡。
服務員更換好床品,對著雲斯年欠身示意,雲斯年一個手勢止住了她們的聲音,然後抱著石明煦小心翼翼放到了床上,給他掖好被子。
石明煦喉嚨深處嘟囔了一聲,翻了個身繼續睡去。
雲斯年就這麼坐在床邊,抱著胳膊看他,似乎百看不厭。
身邊躺著的青年猶如一塊溫潤的暖玉,靜靜散發著溫度和馨香的氣息,瘦削的脊背對著他,身子蜷縮著,弓成一個蝦米。
是該有個伴了。雲斯年忽然覺得就這樣很好。
以後就一直這樣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