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星劍看著他的眼睛認真的,一字一頓的說,「褚珩,你可以把我鎖起來。只要你想,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
「你不怕我不講道理?」褚珩眼圈發紅。
喻星劍捏了捏他的鼻子,「為什麼要講道理?就不講又怎樣?做到聯邦安全總局的最高指揮官,你可以不講道理。」
「做喻星劍的老公,我隨你處置。不需要你和我講道理。」
褚珩轉過臉,悄悄吸了吸鼻子。
下一秒,指揮官一把按住喻星劍的肩膀。床墊塌陷下深深的弧度,長風從窗欞吹開紗簾,光影落在溫柔含情的眉眼裡。
空曠的河床被時間鋪滿,乾涸的水掬起一抔情慾。心底的黑色的灰燼遇到有心人,被萬般珍重的托起。
才知道黑色的碳,原來和鑽石同源。
喻星劍被褚珩擁在懷裡,指揮官清爽乾淨的氣息裹住了他。
褚珩的眼裡點燃著熱切。他認真的看著喻星劍。
「做。」褚珩說。
褚珩常常覺得自己什麼都拿不出來。不知道有什麼能夠給予喻星劍。反而是喻星劍一直在包容他,容忍他,步步退讓。
他能拿出來最好的禮物,就是他自己。
褚珩把自己一層一層剝開,露出毫無防備的指揮官。
午後的陽光被驟然拉長,光影壓成薄片,懷裡的嚶嚀一碰即碎。
「要我。」
「還要。」
「還不夠。」
即便被逼出生理性淚水,褚珩也沒再說出求饒的話,也沒像往常那樣說「夠了夠了」。
反而是一遍一遍圈住喻星劍反覆索取。
喻星劍照單全收。
愛意在這個城市裡葳蕤燃起一簇燈光。
床上。地毯。浴室。沙發。廚房。樓梯間。
分針轉了五圈,夜幕沉沉垂下。指揮官被一寸一寸清洗乾淨,擁在柔軟的被子裡昏睡。
喻星劍扛著拖把吸塵器一點點打掃戰場。
這樣的日子每天都在上演。褚珩依舊忙忙碌碌,聯邦安全總局的事情並不輕鬆,這個世界從不和平,只是拳頭夠硬,才護住了那一方安寧。
而喻星劍的新公司也在兩個月之後正式開張營業。
開業的那天,作為重要嘉賓,雲斯年帶著石明煦過來參加剪彩。
喻星劍以為石明煦一直和雲斯年在西海呢,他甚至貼心的為他們兩個買好了西海到津市的機票。
結果電話打過去,雲斯年淡淡的,「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