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言猝不及防之下,差點被白桀碩大的頭顱給拱下床鋪,但好在他眼疾手快,及時伸手揪住了白桀那對毛茸茸的大耳朵。
那對耳朵入手觸感極佳,宛如絲滑的綢緞一般,令牧言情不自禁地多揉捏了幾下。
此時此刻的白桀正愜意無比地依偎在牧言溫暖的懷抱之中,滿臉都是幸福滿足的神情,盡情地享受著牧言充滿愛意的撫摸。
然而,這一切都被悄悄變回原形、鬼鬼祟祟爬進屋來的烏肆盡收眼底。
眼見著白桀如此陶醉其中,烏肆心中的妒火瞬間熊熊燃燒起來——他也好想得到言言的摸摸。
烏肆直接爬上床,小心翼翼的靠近牧言。
「咦?烏肆,你怎麼過來了。」
牧言發現突然出現在床上的烏肆,出聲詢問道。
「言言,我屋裡太冷了,而且我又沒有毛用來保暖,所以言言,我可以和你們一起睡嗎?我不是來打擾你們的,我是來加入你們的。」
說完,烏肆將身體緊緊蜷縮起來,活脫脫變成了一隻可愛的蚊香造型,兩隻大眼睛眨巴眨巴地望著牧言,眼中滿是期盼之色。
牧言與烏肆那亮晶晶的紫眸對視一眼,心中頓時泛起一陣柔軟,根本無法拒絕可憐兮兮的烏肆。
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著烏肆的小腦袋,溫柔地說:「好吧,但你可不許跟釋還有白桀打架哦。」
儘管這三個人從未在牧言面前真正動手過,但牧言並不傻,他自然能夠察覺到他們之間那種微妙的緊張氣氛。
烏肆立馬點了點頭:「只要能和言言一起睡,我就不會去找他們打架,其實,我也不是自願想打架的,寒季太冷了,我一個人根本感覺不到一點點溫度,所以才找白桀和釋打架的。」
「打架可以熱身,讓我的身體保持一定的體溫,不至於被凍僵。」
烏肆心裡很清楚,他絕對不能承認自己去找白桀和釋打架是因為吃醋,如果那樣做的話,言言肯定會對自己產生不好的印象。
畢竟,誰願意跟一個愛吃醋的獸人在一起呢?
相反,他所編造出來的那個完美無瑕的藉口,不僅能夠讓他順理成章地待在言言身旁,與言言一起睡覺,更能博得言言的同情與憐憫。
不出所料,當牧言聽到烏肆這番話時,那張原本就精雕細琢般美麗的面龐上,頓時流露出深深的懊悔之情。
「很抱歉,烏肆,我並不知道你的情況。」
牧言輕聲說道,語氣中充滿了自責。
烏肆慢吞吞的爬到白桀和牧言中間,等自己身上的體溫不再那麼冰冷後,才纏上牧言的手腕:「沒關係的言言,我已經習慣了,還好這個寒季有言言。」
話音剛落,烏肆又調皮地用腦袋蹭了蹭牧言的手腕,表示親昵。